那双眸子简直要将人给吸了进去,临安的眼睛已经有点微微泛红,他一红眼眶,就叫人觉得全世界都亏欠了他。
终究是桐羽张了张嘴,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当初自己怕再干扰他的生活造成变故,只能狠心离去,这些年,他过得怎么样,受了哪些苦,桐羽桐桐不知,可是不知并不代表不念。
临安向桐羽走来,依旧是一身白衣,一双眼睛紧盯着桐羽叫她不能躲闪。
“姐姐是要去找那位红衣的施主吗?”
“他是姐姐离开临安的原因吗?”
“姐姐和他在一起了吗?”
临安步步逼近,桐羽退无可退,直到后背抵上了城隍庙破旧的木门,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音,这才将桐羽的思绪扯回来了一点。
他已经长大了,完完全全是一个成年男人的身量,甚至比一般的凡人还要高上几许,一双丹凤眼藏着无限的缱绻,白色的僧袍在他身上圣洁的叫人不敢侵犯,周身的气息笼罩下来,桐羽竟发现自己居然忘记了呼吸。
乍然反应过来,桐羽这才意识到,他不是小孩子了,而是一个男人,他正在用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脑海中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躲开,桐羽一侧头避开了他的气息“你是僧人,不该叫我姐姐的。”
临安愣了愣,旋即笑道“姐姐当初并不是这么说的,那临安应该叫姐姐什么?桐羽?”
桐羽只觉得周身火热,可是奈何他的身影压着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避开,桐羽只能无奈的说道“我真要走了。”
“他对姐姐就这么重要吗?”
临安的眸子冷了下来,是桐羽从来没有见过的肃杀的气息。
桐羽大惊,随即摇头,又点了点头。
临安轻笑“他是九天的仙君,不会有事的。”
桐羽点点头,后又立即反应过来,震惊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的身份?”
临安微微离桐羽远了一点,走到柴火堆前舀了舀锅中的热水,不急不慢的说道“姐姐可要喝点水?”
桐羽哪里有心思喝水,冲到他的面前追问道“你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的?”
临安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索性盘腿坐下了。
他怎么会告诉桐羽,自从她走后,自己便四处游历,天为床地为被,四处寻觅她的踪影,游历之中也参悟了不少的佛法,机缘之下成了一名降妖僧人。好在苍天不负,终于在五年前得知京城有一个遇见了桐羽,可是那时候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红衣男子。
他看着他们嬉笑打闹,还在长安街上开了铺子,桐羽还挺起了大大的肚子,街上的人都说,他们是夫妻。
临安只知道,当时自己心中无明升腾起一股怒火,纵使念了百十遍的心经,也无法压制下去,像个窥探者一样,日日去那家珠宝铺子打探。
他们亲密的举动一一全都落在了临安的眼中,临安强逼着告诉自己,姐姐只要幸福就好了。
为了逼自己放下,临安选择了离开京城。
这次追逐一只石妖又回到了京城,却不曾想又见到了姐姐,她身量纤细,风情万种的躺在艺馆的床上,临安忘记了自己的目的,万千愁绪只化作了一声“姐姐。”
可是那个讨厌的男人还在他的身边,他若是照顾好姐姐也就算了,竟然还让她一个生过孩子的人留在了艺馆,临安怒不可支。
打斗中发现,那男人并非人族,也是,姐姐本是修仙之人,普通凡人怎么可能入得了姐姐的眼。
他很快查明了那红衣男子得来历,原来是天界的赤焰仙君,有打听了长安街上的人,他们都说,这个红衣男子已经在这里有十年之久了。
临安瞬间就明白了,这个赤焰仙君,罔顾职责,逗留人间。
“所以,烈焰离开火焰山的事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