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撕开自己身上的外袍,将手中的话本一丢,翻身风情万种的侧卧在床上。
看见一屋子的姑娘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而那梵音也越来越近了,桐羽不耐烦的催促道“还不快点!”
“哦哦哦。”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屋子里面像往常桐羽和那帮女孩子调笑一样,一片春光旖旎,只是惠柔的指尖有些颤抖,弹错了好几个音。
屋顶一声巨响,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面如冠玉,一身白袍,手持禅杖,掌捧金钵,眼眸低垂,宛如从天而降的哪家仙君,不沾染一点凡尘的气息。
“阿弥陀佛。”
听到熟悉而又陌生的这句话的时候,桐羽感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自己的眼眶里面想要夺眶而出。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又重新听到了他说这句话,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瘦了,他怎么这样的瘦啊,桐羽想要问问他,可是现在的情形却不允许自己问问他,哪怕只是一句“好久不见”都没有办法问出口。
“各位女施主冒犯了,贫僧追寻一只石妖至此,突然不见了踪迹,各位女施主若是知道的话,烦请指明一条路。”
桐羽强压下自己的心绪,投了一个眼神给骊歌,骊歌点点头,莲步轻移的走到临安的面前,柔若无骨的双手抚上他的胸膛,用一贯讨好客人的能够掐出水的娇滴滴的声音问道“小圣僧,这里哪有什么石妖啊,你别低着头啊,你睁开眼瞧瞧,我们谁是妖精啊?”
临安默默的避开了骊歌的触碰,冷漠的说道“施主,请自重。”
“好你个秃驴,擅闯我们女孩子的闺房,还叫我们自重,信不信我叫人给你打了出去!”
骊歌是个刚烈的性子,看见临安不吃她这一套,立刻变了脸色。
桐羽微微抬手,骊歌立刻闭了嘴让到了一边。
“小僧人,你可以抬眼看看,我们这哪位是你要找的石妖?”
临安突然猛地抬起头来,眸子里满满都是不可置信,甚至伸出手来揉了揉眼睛,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得出来,倒是眼睛先红了。
桐羽只是直直的看着他,突然“噗嗤”一笑,纤手从小巧的鼻下拂过,嗔笑道“小圣僧这是修的什么佛,念的哪家经,经书里可有说,要盯着奴家看。”
临安的嘴唇颤了颤,最终才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
“姐姐?”
桐羽瞬间有点绷不住了,仰过头去痴笑道“我竟不知我何时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弟弟了。”
“姐姐,我是……”临安刚想解释,墙上的一幅画卷突然闪过一道微光,他的目光迅速被抓过去,手中的禅杖剧烈的颤动起来。
桐羽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一个跃身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画前,而临安的禅杖也已经挥了出去。
这禅杖是佛祖的东西,纵使桐羽的修为怕是这一杖下去怕是也要半条命没了,桐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默默的念叨“你个晚晴,这下可是欠了姑奶奶一条命了。”
临安并不知桐羽会突然冲上来,想要收回禅杖依然是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从门外窜进来一道红光,直冲那禅杖而去,听得屋中“嘭”的一声巨响,那禅杖直接被打的偏到了一旁,挥到了墙上,砸出了足足有一寸之深的口子。
那道红光在原地打了个转,又直冲门那边而去,稳稳地落在了门口那人的手中,化作了一道寒光闪闪的利剑。
烈焰手握长剑,目光冷厉的走上前来,一把将桐羽拉到身后。
“你是何人?”
“这话该是我问你!”烈焰挥剑一斩,桐羽屋内的帷幔被尽数从中间隔断,笼罩在了一群衣不附体的姑娘身上,烈焰手挽轻轻一转,剑身反射窗外的日光,晃的临安伸手去遮自己的眼睛。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