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桐羽又醉在地府的时候,孟婆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给她披了件薄毯,自己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花月楼的早晨,被一声凄惨的男子叫声差点给震倒了,随后就看到一个红色衣服的身影急匆匆的、逃也似的冲出了花月楼,消失在了街角处。
老鸨数了一晚上的打赏,清晨走到莺莺的房门口的时候,看见莺莺的门开着,狐疑的走了进去。
莺莺正坐在梳妆镜前整理着自己的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看见老鸨进来,懒懒的问道“妈妈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老鸨朝着莺莺的床上看了两眼,将自己手上端着的东西搁在桌子上,往里面又多走了一点,问道“昨晚上那位小公子呢?”
“走了呀?”莺莺将梳子放下来,随意的在首饰盒里面挑拣着发簪。
老鸨哀叹了一声“怎么就走了呢,我还想和他谈谈长期聘用的事情呢。”
莺莺掩唇一笑,妈妈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发财的机会,这位小公子倒是被她也盯上了,不过也是,昨晚上的那个场面,可是让花魁姐姐都红了眼,怕是一晚上的打赏,快赶得上花月楼半年的收入了。
看见镜子里莺莺那张年轻漂亮的脸,虽然她算不上是花月楼最好看的姑娘,但是不要紧,莺莺出了名了懂事乖巧,连那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羽公子,都对她倾心。
“莺莺啊……”老鸨拿出了她招揽客人时候的尖细的嗓音。
“妈妈请讲。”莺莺浅浅一笑。
“你看啊,羽公子你都拿下了,不如这位红衣小公子你再卖卖力?”
莺莺但笑不语。
“妈妈给你这个数。”老鸨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晃了晃。
莺莺还是不说话。
“这个数!”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老鸨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莺莺转过身来,将老鸨的手指都按了下去,笑道“莺莺本就是妈妈的人,给妈妈做事,应该的。”
老鸨的笑纹更深了。
烈焰能找到地府来,这是桐羽万万没有想到的。
“桐羽,你给我出来!”
孟婆揉着自己快要被震碎了的耳朵,踢了一脚旁边已经快要睡着的桐羽,指着不远处从天而降的红色火球说道“你赶快给我搞定你那些破事,我这地府要被你搞得鸡犬不宁了。”
桐羽醒过神来,烈焰那张人畜无害的小俊脸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所到之处,小鬼纷纷避让,谁让烈焰是只小火鸡呢,孟婆也识趣的躲开了。
“你……”还未等孟婆开口,烈焰已经将她打断。
“你什么你,昨晚,是不是,你,对不对?”烈焰多少有点语无伦次,紧紧拉着自己的领口,一副被调戏的大姑娘模样。
“你什么你!”桐羽跳起来拍了一下烈焰的脑袋“昨晚上你欠了花月楼酒钱,自愿卖艺还账,怎么了,想反悔也迟了!”桐羽努力装作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就算是理亏也不能叫人给看出来。
烈焰气得直跺脚,残存的记忆里面,昨晚上不少的油腻的老男人居然对自己上下其手,甚至一度出现了竞争出高价想要购买自己做“贴身奴仆”的现象,而自称教自己人间事务的桐羽,却躲在一旁,喝着小酒、吃着葡萄看着笑话。
看到一双眸子都快要喷出火来了,桐羽气势瞬间下去了一半,毕竟现在自己并没有百分百的胜算可以打的过眼前这个小火鸡。
“这……这不是教你人心险恶,以后男孩子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嘛……”
要说说瞎话不眨眼,桐羽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空气里传来“噗嗤”一声的笑声,隐身在一旁的孟婆被桐羽的胡扯给惊到了,没忍住笑了出来,一下子也显了形。
“对不起,对不起。”孟婆捂着自己的嘴“你们继续。”脚底抹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