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权倾世把苏好意带回来,她就一直发着烧。整个人浑浑噩噩,牙关咬得死紧。
能用的法子都用上了,可苏好意还是昏迷不醒,整个人烧得火炭一般。
“大人,这药喂不下去,烧也退不下来呀。”御医在权倾世面前屁都不是,见他那么宝贝苏好意便知道是要紧的人物,生怕说错了话掉脑袋。
“这样的话就只能硬掰了。”又一个御医抖着胆子说:“不然的话,还真是性命堪忧。”
“把药放下,你们都出去。”权倾世惨白着脸,眼神刀锋一样飞过去,御医和服侍的下人几乎是抱头鼠窜夺门而出。
换上干净睡袍的苏好意躺在权倾世的臂弯里,如果不是她脸色异常,多半会让人以为正在熟睡。
权倾世苦笑,除了她失忆,也就只有生病的时候自己才会有这样的机会吧!
白鸦卫的人都会些行刑的好手段,遇到紧咬牙关的犯人,他们有的是办法让其张嘴。
当然,权倾世对苏好意动用的手段柔和了许多。
等下人们再进来伺候的时候,那碗药已经喂完了。
“大人,皇上召您进宫去,”权倾世的手下在门外小心地请示道:“说有要事。”
权倾世又伸手试了试苏好意的额头,虽然已经把药喂下去了,可这么短的时间也看不到明显的效果。
“大人放心,奴婢们一定好好伺候着。”春柳小心地说。
她之前就服侍过苏好意,是个老实勤谨的。
权倾世起身进了宫,等到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他一进门,丫鬟就连忙向他禀报苏好意的情形:“姑娘虽然还没醒,但烧已经退下来不少了。身上出了汗,奴婢们用温水擦拭了,又换上了干净的睡袍。”
“你们先下去吧,没有吩咐不要进来。”权倾世喜欢和苏好意独处,不喜欢下人在旁边看着。
苏好意额头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方湿手巾,权倾世把毛巾拿走,试了试她的额头,果然不像以前前那样干热了。
晚上还要服一顿药,权倾世亲手喂她喝了。
窗外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夜晚因此更加宁静。
权倾世常年失眠,这几个月尤其厉害。
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在苏好意身边,他总是很容易就起了睡意。
不得他的吩咐,丫鬟们谁也不敢乱问。
尽管给他准备的洗澡水已经快凉了,可谁也不敢请示一句。
权倾世看了看苏好意床上多出来的那个枕头,他本意只是想着躺一会儿就好。因此只是将外面的官服除去,身上的衣裳还穿得整整齐齐。
谁想到一挨枕头就睡了过去,再睁开眼已经天亮了。
他自悔睡得太沉,看了看旁边的苏好意,她身上还是热的,但比之前好些了。
苏好意昏睡了三天三夜,权倾世眼睁睁看着她消瘦下去。
就像看着一朵花渐渐憔悴。
他让太医开滋补的方子,太医却说使不得。因为一个人身体太过虚弱,是不可以用补药的。尤其是苏好意连续几天高热,在此情形之下,用补药等于杀人害命。
“大人也不用急,这几天喂些粥汤,等醒过来就可以慢慢地食补了。”太医说道:“这不是什么大病,何况她又年轻。只要好好的吃饭睡觉,不出个把月就恢复过来了。”
可尽管如此,苏好意在昏睡的时候能喂下去的东西却不多。只能吊着一口气,不至于饿死。
等到苏好意再睁开眼,她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在看清在自己身旁的人是权倾世时,她还是伸出手去,紧紧抓住他的袖子。
“先把这碗汤喝了再说话。”权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