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渐浓,苏好意却百无聊赖。
今日是她的生日,早起吃过了长寿面,又收了不少礼物,她尽力做出欢喜的样子,可不到一会儿就推说累了,回自己房里躺着。
墨桐来请她的时候,苏好意正把司马兰台送给她的灵栢福拿在手上看。
听到是墨童的声气,连忙整了整衣裳开了门。
墨童见了她,先是请了安,然后走上前小声说道:“苏公子生辰安,我们公子在船上等着您呢!”
苏好意大喜过望,问道:“师兄从宫里出来了?”
“我们公子是今早出来的,因今儿是您的好日子,特意备了船,两岸桃花杏花开的正好,邀您一同赏花去。”
别说司马兰台邀她一同游船赏花,便是能见上一面苏好意就已心满意足了。
当即跟墨童下楼去,对姹儿姨说:“我去找师兄了。”
“去吧,去吧!晚上也不要回来了。”姹儿姨点头笑道:“不用惦记家里。”
苏好意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后院的码头,早见一只船停在那里。
墨童连忙上前,扶着苏好意过了艄板。
帘幕微晃之处,早看见司马兰台站在那里朝着她看。
苏好意毫不矜持地进了船舱,被司马兰台一把抱住,在她耳边沉沉叹道:“可想死我。”
他抱得很紧,苏好意被勒得骨头生疼,可心里却是欢喜的。
她有时也觉得奇怪,按理说司马兰台是个冷情的人,跟自己的父母都算不上亲近,可唯独对自己永远浓情蜜意,好像不知厌倦似的。
苏好意的脸埋在他的胸口,说出来的话声音闷闷的:“再见不到你,我都快要死了。”
这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相思煎熬,他们两个人算是领教过了。
“今天是你生辰,不许说死。”司马兰台捧起她的脸。
苏好意的脸小小的,五官娇脆,总能勾起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
司马兰台情不自禁地亲了两下:“我的小寿星,要长命百岁。”
苏好意笑嘻嘻的伸出手来,向司马兰台讨礼物:“寿礼呢?快拿来。”
“早准备好了,不过在医馆。一会儿同我回去,拿给你看。”司马兰台搂住她的细腰,明显察觉苏好意的腰更细了:“这些日子都没好好吃饭,又得花时间补了。”
说话的时候岸上有人招呼,原来是在酒楼订的酒菜到了。
墨童连忙拿过来,给了送菜人几个赏钱,把他打发走了。
等到酒菜都摆好了,船也就驶离了岸边。
游玩的人不在少数,两岸的桃花杏花开得灼灼烈烈,无论是河上还是岸上,都有不少人。
虽然司马兰台和苏好意两个人说是游船赏花,可谁也没心思往外头瞧一眼。
司马兰台那么清高矜持的人,光天化日之下非要把苏好意抱在怀里。
苏好意捂着脸笑,司马兰台一边拉着她的手一边问:“你笑什么?”
“怪臊的,”苏好意稍微忸怩了一下说:“不是要吃饭么?干嘛抱着人家。”
“你在替我害臊?”司马兰台低了头,轻轻咬了一下苏好意的耳垂。
苏好意怕痒,一边躲一边笑得更厉害了:“我可不是替你害臊,我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这些日子一直没胃口,觉得什么都不好吃。可如今见这满桌子的东西,觉得哪个都香。你行行好吧!我实在是饿得很。”
“那你叫声好听的,”司马兰台一边亲苏好意一边说:“可知我想你也想得食不知味。”
苏好意乖乖搂了他的脖子,贴在耳边,叫了声“好哥哥”。
司马兰台又要她叫相公,苏好意红着脸叫了,然后又捂着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