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岚羲和,清风如丝。
鸟语花香中,又到了早课时候。
这一堂是花颜夫子的课,不已堂的弟子们都已经坐定了,却迟迟不见夫子来。
学堂里十七张桌子空出一张半,石勉频频回头看向最后的那张空桌:“花兰芮越发惫赖了,都这时候还不见人影。”
孙康和苏好意的位置已经空了许多时,花芽今天也没来,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长石,咱们两个去请夫子吧!”黄汝竟站起来对牛寿说。
“我也正想着,”牛寿忙起身:“看看夫子是不是有事耽搁了。”
“自励,”贺天酬叫着石勉的字说:“咱们也去找找花芽吧!反正夫子还没来。”
谁知黄牛二人到处也没有找到花颜夫子,于是只好跑去禀报断鸿夫子,恰好断鸿夫子与疏桐泊云二位在一处,听了都有些纳罕:“可去住处找过?”
“找过了,花颜夫子住处的门从外头反锁着。”黄汝竟跑得一脸汗。
“花颜最近不知忙些什么,常常不见人。”疏桐夫子道:“该不会是下山了吧?”
“我们问过看守山门的人了,没见花颜夫子下山去。”牛寿道:“何况今天上午是花颜夫子的课,他如何会下山去。”
“是啊,若他有事,自会找我们调换,不可能把弟子们丢下不管。”断鸿夫子与花颜共事多年,是了解他为人的。
正说着石勉和贺天酬也跑过来了,他们找遍了仙源山也没看到花芽。
“多派人各处找。”疏桐夫子道:“这是怎么了,动不动就找不见人!”
因为孙康的事,如今仙源山上山下山的路径都看守得十分严格,若有人出入,必然是知道的。可一再询问看守的人,都说从昨天傍晚到今早并没有人出入。
最后,众人还是决定到花颜夫子的住处去。
的确如黄牛二人所言,花颜夫子住处的门是从外头反锁的,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
“打开了。”泊云夫子是大主事,他发话让打开众人也就不必担心花颜夫子责怪。
将锁撬开之后,门一打开,众人便被呛得直往后退。
屋子里散发出一股怪异的味道,说不出是香是臭,但特别的冲。
疏桐夫子便叫众人将门窗全部打开,让味道尽快散出来。
花颜夫子住处比较宽敞,进门就是一架大屏风。
绕过屏风才能看到室内的情形,只见屋子里一派凌乱,明显有翻动的痕迹,像是遭了贼一样。
花梨桌案上有一炉香已经快燃尽了,那难闻的气味便是从这里发出的。
只是那香炉众人都没见过,竟是一个夜叉形状,通体漆黑,很是怕人。
“这是怎么了?好好看看花颜在不在屋子里。”泊云夫子皱眉,眼前这情形不用多说,一定是出事了。
“夫子,这柜子里有人!”有人在柜子里发现了昏迷的花芽。
疏桐夫子伸手到他的鼻下探了探,是有气的,便叫人将他救醒。
花芽的后脑肿起老大一个包,显然是被什么钝器打击过。
“你可有见到花颜夫子吗?”花芽刚睁开眼睛,疏桐夫子就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芽虽然醒了,可一张嘴就呕吐,根本说不了话。
泊云夫子见他如此,便说:“把他送回住处吧,他后脑受了伤,的确没办法说话。”
又对断鸿夫子说:“你也随他过去,给他好好整治。”
而疏桐夫子则叫随行的人将花颜夫子的住处细细搜查,只是找来找去,依旧不见花颜夫子的踪影。
只是发现许多重要的东西都不见了,他们这些夫子每人都要整理相关的医案,亲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