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儿媳管着,周元是姑娘的乳兄,我们又岂敢怠慢?”
“只是那绸缎庄里,也学不到什么本事,若是把姑娘的乳兄,安插去了绸缎庄里,岂不是屈了才?不如姑娘和夫人老夫人好好商量商量,再行决断?”
王进善家一面说着话,一面又小心翼翼地在谢云锦面上,仔细打量着。
生怕自己说错了一句半句,到时候平白惹了姑娘生气。
听着王进善家的话里头的意思,是不愿意帮她这个小忙了?
既如此,那谢云锦又何须给她们留半分脸面?
转过头,谢云锦就对着身后伺候的芸香吩咐道。
“芸香,去请了祖母身边房嬷嬷过来。”
谢云锦话音刚落,只听见院外已经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姑娘,老夫人院里伺候的元娘子和房嬷嬷已经到了,如今正在屋外侯着了。”
听见这个声音,王进善家的心里一沉,双腿发软,要不是身边有丫鬟扶着,只怕马上就要跌坐在地上。
王进善家的正准备开口向谢云锦解释几句,只见谢云锦就喊了丫鬟,把屋外侯着的元娘子和房嬷嬷请了进来。
“姑娘,老奴得了老夫人的吩咐,特地过来走一遭的。”
此时说话的,正是站在房嬷嬷身前的元娘子。
比起房嬷嬷,谢老夫人许多重要的事情,都是单独交由元娘子下去办的。
其根本原因就是,元娘子比起房嬷嬷,办事利索,绝不拖泥带水。
所以谢老夫人也更加看重元娘子。
照着规矩,元娘子和房嬷嬷二人先向谢云锦福了一礼,才敢坐到丫鬟搬来的绣凳上。
“姑娘的意思,老夫人已经知晓了,老夫人已经吩咐了绸缎庄的掌柜,等姑娘把周乳娘家的周元送过去,绸缎庄的掌柜,自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元娘子勾起唇角,冲着面前的谢云锦笑了笑,就道。
谢云锦自然也知道今日元娘子是因何过来的。
既然祖母已经答应她,可以把周元送去绸缎庄的掌柜身边,学些本事,这样就够了。
“祖母的好意,还请元娘子代我,谢过祖母!既然祖母已经答应我,可以把周元送去绸缎庄学些本事,那么房倩和秦婆子,我就不多做处置了,一切就交给了元娘子了。”
谢云锦话罢,看了满面笑容的元娘子一眼,又扫过跪在地上和坐在一旁的秦婆子一眼,紧接着就出了鸣鹤院的正厅。
谢云锦回到青萝院的时候,鸣鹤院里已经传出来消息。
说是房倩遭房嬷嬷带了回去,房嬷嬷当着其他丫鬟婆子都面,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谢老夫人又罚了房倩三个月的月例银子。
而秦婆子,则是目中无人,无视姑娘,被谢老夫人罚了半年的月例银子,就连王进善的绸缎庄管事一职,也叫谢老夫人重新找了人替了。
王进善和秦婆子夫妻二人,被谢老夫人发落去了乡下的庄子去了。
“姑娘,老夫人这么做,真是够解气的!方才在鸣鹤院正堂的时候,我一见房倩和秦婆子那副猖狂劲,就知道她们这样的人,留不得了。就算老夫人不收拾了她们,夫人也会发落了她们去。”
月兰给谢云锦倒了茶盏,又端了一碟小酥饼出来,搁在了谢云锦身旁的高几上。
半个时辰后,周乳娘得知了谢云锦为她们家所做这一切,赶忙就过来谢恩了。
“姑娘,您何必为了我们这样的人,平白得罪了那起子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呢?姑娘,不值得,不值得的。”
周乳娘话音刚落,就抹起了眼泪,转眼之间,就哭成了泪人。
谢云锦赶忙让月兰取来了手帕,给周乳娘擦眼泪,又让芸香搀着周乳娘,坐到了她身旁的一个小凳上。
“乳娘,你我之间,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