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医院椅子上的时候,薄轻语就感觉到言珩在对她进行催眠,可她最后还是晕了过去。
她不知道言珩到底对她用了什么手段,然后她就去了四哥家。
她……原本是想去酒吧喝酒的。
“四哥,你带人再查查言珩的底细。”
“四哥,我被催眠过。”
“四哥,我原本不是想要到这里来的,锦儿怀孕了,出现这种事情,我不想让她担心。”
“可我大脑好像不受我自己控制一样,等我清醒过来,我已经睡在你们楼上房间的床上了。”
“四哥,我被言珩催眠过了,所以我才来找你的,我不知道,这中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四哥,你小心言珩。”
“他在找你住的地方。”
“四哥,你小心一点。”
薄轻语临走的时候,跟容四爷说了好些话,她的脸色自始自终都是惨白着的。
当天,容四爷就带着安锦搬了住的地方,那个地方目前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得到。
就连容也小公举都不知道他亲哥搬家了,等他拍完戏回来之后,已经找不到容四爷家去了哪里。
关于安锦的所有一切,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容四爷都一定会好好的护着她。
就连容家老夫人那边,之后都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住在哪个地方。
安锦跟容四爷的住处,就从那天开始成了一个谜。
坐在咖啡厅里面,薄轻语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眼神有些茫然空洞地看着。
薄轻语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一个想要去麻烦别人的人。
安锦怀孕了,四哥得陪着她,她不能不懂事去让锦儿担心。
所以她绝对不可能这种时候去找锦儿和四哥哭诉,哪怕心中有再多的痛。
薄轻语第二天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她脑子里面一片馄饨。
薄轻语一整晚都没有睡意,安锦直接给她催眠睡了过去,第二天,她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房间,还坐在床上愣了很久。
她竟然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好半响,她脑子里面那些记忆才一逐渐的涌现在她的面前。
当时,薄轻语看着窗外的天空,她坐在床上想了很久。
久久不能想明白。
从她在医院椅子上遇见言珩,到来容家。
从她第一次遇见言珩。
言珩这个人就像薄轻语生命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就像一道优美的风景,他绅士体贴,跟薄轻语聊的很来。
他们之间好像无话不说,薄轻语感觉,在面对言珩的时候,自己就像看见了另外一个自己一样。
他给她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她一直以来,都是把言珩当成好好先生,最后当成知已。
可原来………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眼睛所看见的那样。
他们是不是都以为自己傻,好骗?
薄轻语坐在咖啡厅的时候,桌子上的那杯咖啡一直凉了,言珩才珊珊来迟。
他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脸上带着跟以往一样温和的笑容,一身卡其色的风衣,白色很有质感的毛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那么的俊郎。
“等很久了?”言珩看着面前的薄轻语,浅淡的笑了笑。
房间里面有暖空调,言珩并将身上这件风衣脱了下来,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没多久。”薄轻语垂眸,双手捧着咖啡要喝。
“傻丫头,别喝了,这咖啡都凉了。”言珩伸手将她那杯药喝的咖啡挡了下来,随后招来了服务员,向他们要了一杯新的热的咖啡。
薄轻语眼中的眼泪啪嗒一下滴落在了手背上,眼眶蓦然一下就红了。
她最讨厌别人对自己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