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看着夏盛铭似有若无的盯着某个方向看,她顺势也看了过去,只看见道落荒而逃的身影,隔壁隔着几个桌子上,坐着个漂亮优雅的女人。
很有气质的女人。
“认识?”
安锦难得看到她这个师弟露出这样的神情出来。
那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
隔着几桌,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应该好像是情侣在闹矛盾,又不像。
年轻男人的眼眸通红,女人脸上的没有太大的波动,看着没有多大感情。
“嗯。”夏盛铭收回那双漆黑的眼眸,将手中的朝着安锦推了过去。
“师姐,这是他这些年的资料和检查结果。”
安锦伸手接过来,她看着夏盛铭挑眉“不过去打声招呼?”
夏盛铭摇了摇头,哭笑不得“师姐,看破不说破,人家对我都不熟。”
“怕什么,聊着聊着,不就熟了?”
他倒想。
“你长的好,家世学历,才华,那样单独拿出去都是吊打刚才那小白脸的。”
“以往你的自信是拿去喂狗了?”安锦没有看夏盛铭,她低头垂眸,手指不断的翻动着那叠资料,腔调不冷不淡的,一股子成仙了一般。
夏盛铭撑着下巴看着他师姐的盛世美颜,他觉的,可能真的被拿去喂狗了。
这么一副郎情妾意,深情款款的模样,落到南宫妃眼里,那就是恩爱非常。
南宫妃不经感叹了一句年轻就是好啊。
不过,安锦的话也全然不能太信,他怕他师姐把话说太满,他反而没什么机会了。
以往,安锦可从来都是不夸人的。
这都是套路,捧的高摔得狠!
“人走了。”安锦示意他往那边看,南宫妃身边来了个经理模样的人,西装革履的,在她面前很是恭敬。
她起身,提着包踩着高跟鞋离开,身后的人紧随其后。
夏盛铭的目光立马就看了过去。
“哪家的小姐?”安锦只觉的那个女人气度不凡,能被夏盛铭看上的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哪家的小姐?
夏盛铭听到这话,眉梢眼角都是带着笑意的,他嘴角微扬“南宫家的小姐。”
他就说吧,姐姐很年轻的。
安锦常年在国外,自然不知道帝都那些豪门世家有那些公子小姐,更何况,她向来离经叛道,那些个小姐公子当家的父母,多半会嘱咐自己的子女离安锦远点。
她也绝对不会想到,这会是代枭的母亲,薄轻语的干妈!
“他多久找你一次?”安锦翻外资料,眉眼微皱了起来。
简深的病远远比她想像的还要严重,重度抑郁,甚至已经出现了自残的现象。
那天在那个俱乐部人突然就倒了下去,多半已经出现了严重的生理反应。
“以前每三个月我都会出趟国为他治疗,回国之后他似乎就没有在找过我,除了那天他晕倒,他的助理把人送到我这里来。”
提到正事,夏盛铭脸色也微微正经严肃了起来。
“可五年了,我花了五年时间,没让他把心底的那个秘密吐出来。”夏盛铭也挺无奈的,作为医生,没法对症下药。
他能感觉到不是什么好事情,可却无法窥探不出事实的真相。
简家的人守口如瓶,他有一次在简深面前提了一句,他整个人突然就发狂了起来,突然就暴躁像头愤怒的狮子。
那双眼睛怵的让人发寒,里面是空洞的,没有任何生息。
最后是强行给他打了镇定剂,人才安静下来。
他从那之后,也没有再提过。
“尤其回国之后,他的病情似乎加重了,抗抑郁症的药,一年的量,一个月不到,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