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松还要接着问,老大夫却过来了。
随他一同进来的还有拎着药箱的药徒。
老大夫搬了个椅子坐好,接过药徒手里的药箱。
打开,取出一个锦盒,盒子里面放了一块软布,软布上面垫着一排密密麻麻的银针。
老大夫将软布取出,又唤药徒点燃了一根蜡烛。
他眯着眼睛,手里捻着一根细长的银针,先放到蜡烛的火上过几遍,在根据穴位依次扎进安逸的头部,胸,手,还有腿。
银针扎进去停留片刻,便轻轻的拔了出来,放回软布上。
“试着动一下。”老大夫道。
安逸闻声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发现轻松多了。
“好多了,不那么疼了。”
就连说话,也不似刚才的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嗯”老大夫捋捋胡子点点头,便吩咐药徒按着他的药方去煎药。
而后两人都离去,再次余下戴松和安逸两人。
戴松继续接着问。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安逸”
戴松喃喃自语。
“安逸,是个好名字,好寓意,一生平安生活安逸。”
“但是呢,做人不能太安逸,尤其学武,需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耐心和毅力,若太于安逸一致松懈懒怠,日后是会吃亏的。”
“师父放心,徒儿会比以往更加努力刻苦的去学武的。”
安逸炯炯有神道。
“如此就好,为师先行一步,这几日的药钱我已经帮你付了,你身体好了就可以回家了。”
“师父,我妹妹……”
“就让你妹跟你一块待在这,五日后再回去,家里便托人转告一封信回去就好了。”
“师父,我的牛车还在市集里呢,刚刚跟那壮汉打斗时,解开了牛绳。”
“还有鱼,牛车是跟邻居家借的,要是被人偷了……”
“还没有人敢在我眼皮底下偷东西!”
“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好好歇着养病。”
戴松妥善将安逸在参芝林安顿好后,戴松便离开了。
马上,戴松来到集市。
那牛车还在,只是鱼却不见了,想必是被人捞了好处。
戴松沿着市集问了个遍,连抢鱼的人都一一揪了出来。
戴松挨家去抢鱼的人家问。
“为何抢鱼。”
碍于他浑身冷峻威严的气息,那抢鱼的人都老老实实交待了。
“大人,这鱼虽是我抢的,可是我抢到手时就已经奄奄一息成死鱼了,虽然也是刚死不妨碍吃但到底是死了的鱼呀。”
“你看着给吧。”戴松道。
“行,二十文吧。”
就这样,戴松一人一剑,拉着一头牛车,兜里还揣着一百文朝参芝林走去。
将牛车与老大夫说明了情况,便被药徒牵到后院里养着去。
牛吃草的钱,是不需要给的。
戴松掀开门帘,走了进去,看到榻上的安逸依旧心绪不宁。
摇摇头,心里道了一句。“包袱太多。”
将那一百文用一个荷包装好,递给安逸。
“那牛车给你牵回来了,这荷包里面是你的鱼钱。”
“师父,这看大夫和吃药的钱都你给,这钱还是你拿着吧。”
安逸摇摇头。
“我说让你拿着就拿着。”
随即一个荷包抛到安逸的身侧。
戴松是一个冷言寡语的人,他不喜说话,一向说话都是冷冰冰的。
但是安逸却知道,他是个外冷心热的人。
“好了,为师继续去忙,你好好照顾自己。”
“记得好了之后去后花巷找我,我住在那的最后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