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顺帝为人十分的低调,与人相处又谦逊有礼,更是一心拥护太子,为太子马首是瞻。所以旁人都认为这是个性情宽和的忠厚之人。
老忠勇伯也是这么认为的。
尤其是当太子被查出与辽东关外的马匪勾结,搜刮民脂民膏,先帝一怒之下,将太子贬为庶人,圈禁在京郊别院中的时候,天顺帝冒着被先帝苛责迁怒的风险,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跪在宫门外两日为太子求情。
正是天顺帝的这番举动,更叫老忠勇伯觉得,这将来定会是位仁义之君。
虽然老忠勇伯并不相信太子会做出勾结马匪这等恶事,可是当时铁证如山,太子更是在事情败露之后畏罪自缢,此事便再难有翻盘之日了。
先皇虽是震怒,可是他也是真心疼爱太子,太子四五岁的时候便进入御书房学习,先皇对太子可谓是用心良苦。
太子薨逝,先皇后卫氏一病不起,不过几日也就撒手人寰。
说起卫家,当时若不是老忠勇伯一力担保,怕是定国公府如今也早已飞灰湮灭了。
此事之后,先皇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缠绵病榻无力朝政。
天顺帝再没有离京,而是在先皇榻前侍疾,端水喂药,十分用心。
老忠勇伯对于天顺帝也是十分的满意,所以在先帝召见的时候,便将自己的想法如实告知了先帝。
先帝原本觉得天顺帝太过软弱,怕是难堪大任,如今有了肱骨老臣的支持,他便放心的将皇位交于了天顺帝。
这些旧事,苏澈自然都是知道的,可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何王恕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些旧事。
可是他并没有开口询问,而是继续静静的聆听。
“你祖父十二年前遭袭身亡的事儿,你可知道?”王恕顿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问道。
苏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当时我不过三四岁,妹妹都还没有出生,这些事情记得并不是十分清楚,不过倒是听父亲提起过,说是祖父依例出巡,被一伙金部骑兵偷袭,重伤不治才……”
王恕点头“我想你父亲也是这般与你说的,其实你祖父的死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