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更是恼火,“你是忠勇伯府的世子,将来的忠勇伯爷,这整个苏家就要靠你来支应门庭,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母亲,你妹妹由谁来护着!”
苏澈听了王恕这话,终于闷了头不再说话。
王恕见他终于听话了一些,这才示意一旁的大宽和小稳,将他扶着趴在了床榻上。
苏澈人才趴好,就拉住王恕的手,一脸焦急的问道“太公,您方才定然是从父亲那里过来的,父亲现下如何了?”他说着,眼圈渐渐红了,“若不是我,父亲也不会遭此劫难……”
王恕对于苏家小一辈的孩子都十分的疼爱,对苏澈更是如同对待自己的嫡亲孙儿一般,见他如此,语气也是软了下来“你且放心吧,你父亲的伤势比你要轻的许多,不过是他积年的旧伤太多,我才叫他好好休养,不要到处走动的。”
苏澈听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垂了眼眸自责道“若是我不这般的莽撞行事,也不会造成如今的状况,还要叫您跟着操劳。”
王恕听这话就知道苏澈如今还不知道内情,他将苏澈的伤势查看了一番,又吩咐大宽下去取了治疗创伤的药膏来。
苏澈的伤势并不如王恕说得那般轻巧,他的背后自左肩到右侧的肋间,横着一道狰狞的刀伤。那伤口深可见骨,鲜红的皮肉向外翻着,十分的骇人。
小稳看着那刀伤就忍不住捂了嘴,眼眶再次红了起来。
王恕却是一脸平静的查看了一番,发现翻开的皮肉中,已经有些发黑变色了。
这是皮肉坏死的征兆。
王恕看了眼因为掀开纱布而疼的满脸是汗的苏澈,低声吩咐一旁的小稳“去取了匕首和灯烛过来。”
小稳不知道王恕要这些东西做什么,连忙到一旁寻了东西递过来。
王恕拿着匕首,将那匕首在烛火上烤了又烤,这才转头对着苏澈说道“你这伤口处有些皮肉已经坏死,若是不除,怕是会影响伤口愈合。”
他说着,将匕首在苏澈的背部比划了两下,道“你且忍着点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