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
漫妹妹是不愿意的。
苏漫出了花厅才觉得有些后怕,自己方才脑袋一热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了定国公夫人的面子,这等过错可不是小事,母亲不会又要罚自己禁足了罢。
不过看到定国公夫人那满脸惊愕的样子,苏漫还是觉得有些解恨的。
凭什么她觉得自己好,自己就得感恩戴德的上赶着她们家。
虽然出了这么点小插曲,可是伯府二姑娘的满月酒办的还算是十分圆满。
不圆满的,是在散了宴席之后了。
苏漫跪在祠堂潮乎乎的蒲团上,抬头看了看那摆满整面墙的祖宗牌位,挪了挪自己的两条腿,坐在了自己的后脚跟上。
苏老夫人送走了宾客,就叫她跪了祠堂,到这会儿怕是已经有大半个时辰了。
不过好在这会儿天气已经彻底暖和了,苏漫跪坐在蒲团上,又抬头看了看牌位,叹了口气,果然嘴炮一时爽,挨罚火葬场啊。
这跪祠堂往常都是苏澈的专属惩罚,想不到风水轮流转,这会儿也终于轮到她了。
苏漫想着,又扭头看了看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借着门上的窗纱,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这大半个时辰,不要说苏老夫人,就是连个送水的丫头都没有进来过。
苏漫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心下不由感慨,早知道这会儿她要罚跪祠堂,今儿中午那碗汤她就应该都喝干净。
不过这会儿说什么也是晚了,怕是自己连今天晚上的晚膳都吃不到了。
想了一会儿,苏漫觉得自己的小腿又传来一阵熟悉的麻痒。她微微扭了扭身子,再次直起腰身,让自己的小腿稍微能放松一下。
这大半个时辰,她就是这样,累了就跪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腿麻了,就往前趴一下,休息休息小腿。
若说要偷懒不跪着,苏漫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
苏漫正双手撑着地,放松自己的小腿,却听门口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
苏漫连头都没回,连忙直起身子跪好。
来人的脚步十分的轻缓,过了好一会儿,这人才走到了苏漫的身侧。
“你可知道我为何要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