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边的胭脂说过,说夫人觉得这带进考场里的东西得仔细着些,不放心针线房里头的人,所以亲自领着屋里的丫头做的呢。”
“嗯,这倒也是对的。”老夫人的声音仍旧是淡淡的,“只盼着别叫她们白忙了一场。”
周妈妈的声音里带着些笑意“瞧您这话说的,衍少爷读书在通州的书院里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咱们姑娘不也说了么,这回秋闱,咱们府里说不准就要出个解元郎了呢。”
“我倒是不担心他不能高中,只是……”老夫人的话说到一半,却没继续往下说,只重重的叹了口气,“罢了,漫漫都整理好了么,咱们该去送你衍哥哥了。”
这边苏漫正竖着耳朵听苏老夫人的后半句,却没想到老夫人就此打住不再说了。
无法,她只得穿了鞋子跑到隔间,向着苏老夫人行了一礼,俏皮道“孙女早就准备好了,是祖母太慢了。”
苏老夫人看到自己这个孙女,笑便止也止不住。她牵过苏漫的小手,轻声说道“你衍哥哥这一去便是九天,这九天里可是很苦的,你待会儿可要好好跟他说几句话。”
对于科举考试,苏漫在现代的时候也是听说过的。
据说这考场的环境极为恐怖,吃喝拉撒都在那一间几平米大的小房间里。
苏漫想着那令人销魂的场景,晃了晃脑袋不敢再想下去,只扬了脸对老夫人笑道“祖母您放心罢,孙女都醒得的。”
祖孙两个才说过话,便听到有小丫头在院子里传道“老夫人,衍少爷过来辞行了。”
苏漫被老夫人领着去了堂屋。堂屋里灯火通明,衣着素雅的少年则是端端正正的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中。
见到苏老夫人出来,陆衍立刻站起身来,拱手向着苏老夫人行礼道“晚辈见过老夫人。原不想扰了老夫人休息,可是伯母说老夫人为了晚辈的事情也是忧心了好几日不得安眠,所以晚辈冒昧,特来与老夫人辞行。”
苏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陆衍坐下说话。
“你参加秋闱这是大事,不用特意过来跟我辞别。”苏老夫人轻叹一声,“这考场里难熬,不管结果如何,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