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的空气突然被一股暖意冲散。
慕云廷的确是想听她说句俏皮话,他也很奇怪,自己的趣味何时变得这般低级了。
可是,心里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只是,看着床上的人儿那忍俊不禁的神情,他严重怀疑刚才她困啊变笨了什么的话都是哄他的。
她不会这么快就懂得如何掌握他的心思与喜怒了吧?
慕云廷心里得到满足的同时又有些生气,轻哼一声将袖子拂开,“朕可看不出来你哪点喜欢朕了。”
“唔”秦瑟瑟一脸受伤状,“我为了你都要与大周最有权势的楚淮山为敌了,还不够喜欢么?”
“你那是为了自己,为了有一天能够顺利离开”怎么又绕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慕云廷的心彻底凉了,亦没有了与她调情的兴致。
他淡淡道“罢了,你睡吧,朕回去了。”
“哦,那好叭。”秦瑟瑟打了个哈欠脑袋往软枕上一陷,闭上了眼睛。
慕云廷俊眉凝了凝,算了,走吧!
闻言皇后伤势好了一些,应该能够见人了,沈妃与钱妃不约而同来到了重华宫探病。
秦瑟瑟让杏儿好生招待,她则靠在榻上,受伤的那一侧在上,手摇着绫绢扇,一口一口吃九儿洗净剥了皮去了籽的葡萄。
沈岑一脸哀颜,诉说着吕妃被害她的心痛与惋惜。
钱多多的脾气已经改了,没之前那么冲,一袭不算华丽的薄裳,并没有与沈岑针锋相对,亦是附和地表达了自己对吕妃年纪轻轻才入宫没多久就香消玉殒的叹息之感。
不过,二人最终的话题全都落在了张嫔的身上,说的话嘛无非与杏儿那天的一样,张嫔表面忠厚,实则蛇蝎心肠,做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皇上却没有处置她,实在可恨。
最后,沈岑幽幽地问“娘娘可知那张嫔到底是什么人?”
秦瑟瑟吞下一颗葡萄,眸子闪了闪,“不是张御史的女儿么?”
钱多多接过去话头,“非也,娘娘,臣妾听说张嫔小时候随张夫人到城外的大昭寺上香,被贼人掳去,半个月后被人送回来,竟然毫发无损,就是那半个月,她被洗脑了,她是齐王的细作。”
“我去!”秦瑟瑟半躺的身子坐了起来,“这是真的?”
沈岑点了一下头,表示肯定。
钱多多又道“她跟她那个婢女婉儿这些天在宫里不知道还干了什么,凡她们接触过的都有通敌的嫌疑,现在呀,弄的宫里头人心惶惶的。”
秦瑟瑟吃着葡萄,心里有点奇怪,张嫔的身份不应该保密么,怎么沈岑与钱多多都知道了?这么一来,还怎么引出没有暴露的齐王细作?
算了,反正这事也不该她管,她懒的费那脑筋。
又说了会儿话,秦瑟瑟现出倦意。
沈岑与钱多多便告辞了,顺便表达了对秦瑟瑟身体的关心,并且鼓励她,以后还会再怀上皇子的。
啊,好和谐啊。
秦瑟瑟看着她们离去,长呼了口气。
自从那晚半夜慕云廷来了重华宫,又她也想不起来他是怎么走的了,就从没来过。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哦,到底查没查出别的什么。
这时,杏儿迈着极慢的步子,一步三叹,心不在焉地走了进来。
秦瑟瑟将葡萄碗放下,用帕子拭着手道“好好的你又叹什么气呢?”
杏儿几步上前,在榻边的脚凳上坐了说,“小姐,您还记得咱们内膳房刚开的那几天,有一个宫人来求情免了她主子的手工费的事么?”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其实呀,后来她又几次求情,这两个月来免了她家主子至少有八次啦。”
“做的好,咱们杏儿啊果真善良,继承了本宫的优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