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过身来，望着他，夜色之下，他的五官与表情都有些模糊，她唤了一声，“皇上。”

“嗯。”

“慕云廷。”

“嗯。”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淡笑，捏了捏她的脸蛋。

秦瑟瑟嘟呶着嘴将小脸别开，“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个渣男。”

“渣男是何物？”

秦瑟瑟心生恶趣味，说道“在我们那个世界，渣男就是形容一个男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样子。”

“为何要用一个渣字呢？”

“这我哪知道？”

“朕愿意做这样的渣男。”

秦瑟瑟气道“不行！”

“又是为何？”

“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那么对我？”

他探头亲了亲她的嘴唇。

好啊，就是不说是吧！

秦瑟瑟欺身上前，“你这个拔吊无情的小白脸！”

小白脸这个词慕云廷是知道的，他嗔了脸，“皇后，你无礼了。”

秦瑟瑟趴在他脸前，盯着一脸慵懒与满足的他，“那又怎么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都被你那样了，问你话你又不答，还不许我发点牢骚了？”

“我是皇帝，怎么能什么话都说？”

“为何不能？我想听。”

“你想听什么自己说就好。”

秦瑟瑟撇嘴，捏他的脸，“你真是渣男啊！”

他微别了头，眉尖一拧。

秦瑟瑟愣了愣，“我捏疼你了？”

他仍拧着眉，阖了阖眼算是回答。

光线暗她又看不清他的脸到底有没有被捏出什么，她明明没有怎么用力的呀，但情事刚过她的心里还满是柔情，探上前对着刚才捏过的地方轻轻吹气，“好了吧？”

他摇头。

她又吹了两下，“现在呢？”

他仍然摇头。

秦瑟瑟欲起身点灯，身子却被他箍住，无法起身，她突然意识到他在捉弄她，对着他的胸口一通轻捶，“渣男渣男！”

慕云廷笑了。

秦瑟瑟有点呆，自从认识他他一直都是冷冷的，算起来，也就这些日子偶尔笑一下，但那都是轻笑，冷哼，带着别的情绪，像这一刻这样纯粹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她是第一次见到，竟然觉得十分地珍贵，也十分地动人。

她由不得地说，“慕云廷，你笑起来真好看。”

慕云廷听到这句话，笑容瞬间收住，“你在说什么？”

她眸子晶亮地看着他，“我说你脸上有点东西。”

他拧了眉，她的思维又开始跳跃，不过他此刻愿意配合她一下，问道“什么东西？”

“有点好看。”

慕云廷眸色一深，箍紧了她，“朕发现，皇后并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有优点的。”

“什么优点？”

“眼光不错。”

秦瑟瑟嗔了脸色，“皇上，请你管好你的嘴。”

这又是怎么了？慕云廷自认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只是看着她。

她眨巴着眼睛道，“你快说为什么呀？”

“为什么？”

她狡黠一笑，“因为我随时会亲它。”

原来是这样，慕云廷哭笑不得，心里面却很受用，身下更是又冲动了起来，声音喑哑道“来吧。”

日上三竿，秦瑟瑟还不愿意起床。

绡帐之外杏儿焦急道“沈妃她们都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了，您快起来吧。”

秦瑟瑟四肢无力，腰酸背痛，后悔昨晚事后又捉弄慕云廷，那家伙不愧是练过的，体力好的惊人，她这小身板哪吃的消？

她懒懒地说，“不是让你把她们打发走么？就说我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