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
迷迷糊糊之中沈岑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个男子放大的俊脸,带着焦急和担忧。咦,这张脸她怎么像是在哪儿见过?
她在记忆中搜寻着,眸子一圆,“楚河楚公子?”
楚河见沈岑认出了他,坦然点头,“正是属下。”
沈岑清醒了一些,垂眼一看,青竹晕倒在地。她瞬间将双臂护在胸前,身子往床榻里缩,如看着一个魔鬼般看着楚河。
“你怎么在这儿?你,你,你想干什么?本宫,本宫可是皇上的人!”
“臣见有人潜入承欢殿欲对娘娘行不轨之事才进来的。娘娘莫怕,属下已经把他打晕了。”
沈岑这才发现屋里还晕着一个人。
她惊出一身冷汗,颤抖着下床。
如果不是楚河,她岂不是
想到自己刚才还误会了他,她一阵愧疚,朝楚河盈盈一拜,“多谢楚公子搭救,本宫刚才误会你了。”
“娘娘没事就好。属下这就喊人把凶手带走。”
楚河刚一转身,胳膊就被沈岑给拉住,他转过头来,“娘娘还有什么事?”
沈岑抿了抿嘴唇,低垂着眼帘,将一只手伸到他的面前,“楚公子”
楚河起初不明白沈妃何意,直至沈岑说出“还我罢”三个字,才恍然大悟,忙将随身携带的手帕交还给沈妃。
并解释道“早就想还给娘娘,只是公务繁忙,又不方便登门。手帕是女子的私物,娘娘以后千万收好。”
沈岑将失而复得的帕子攥在手里,帕子上还带着温度,想必是楚河贴身藏着的缘故,她的脸莫明其妙地红了,声音变得更轻更低,“本以为会遭到公子的刁难,没有想到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公子真是一个正直的人。”
“娘娘不必放在心”楚河正客套着,最后一个“上”字还未吐出口,眉间突然凛起寒光,耳朵也机警地立了起来。
沈岑见状,咬了咬下唇,“楚公子,你听到了什么?”
楚河伸出一只手,让她不要出声,边听边慢声道“有人埋伏在外。”
沈岑眸子睁大,既害怕又惊异,这可是皇宫内廷,是妃嫔所居之地,怎会有人埋伏?
她瞅了瞅地上晕倒的男子,又看了看晕倒的青竹,大致猜到了什么,暗叫不好,刚要求楚河将不轨之人带走保住她的名节,承欢殿的大门就被人撞开了,随着一声“抓刺客”的呼声,二三十个大内侍卫冲了进来!
沈岑穿着丝薄的亵衣,被外男看见便是丢了天家脸面,她捂脸大叫。
楚河伸臂将沈岑护到身后,当他要质问来者何人之时,一时愣了。
那冲进来的二三十人站作两排,服饰有所差异,显然是两拨人。
这两拨人在看清承欢殿内出现的男女是楚河与沈妃时,也都愣了。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骑虎难下。
左边那拨为首的心道“抓奸怎么抓到了自己的上司?”
右边那拨为首的心道“刚才那个尖叫的好像是将军的爱女沈妃啊!难道这是沈妃的寝殿?早知道提前熟悉一下内宫环境了。”
场面变得尴尬。
明明在场有几十人,却出奇的,诡异的安静。
他们双方都不敢再有所动作,更不敢说话。
最后,他们十分默契地让一个属下跑去将情况禀告他们的主子。
楚淮山与沈重年一左一右陪着慕云廷,已过了延英殿。一路上,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锋之中,大致猜到了对方今晚都有一场大戏上演。
两人心内同样的不屑,都觉得自己的戏码才最精彩,一定能让对方当场惊掉下巴。
心内甚是欢喜,如若不是皇帝在旁,他们都要仰天大笑三声了!
到了一个分叉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