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眼不见为净,不料秦瑟瑟的手突然伸过来抓住了他手臂,两只眼睛不安地紧紧地闭着,柔弱又无助。
慕云廷看着眼前的女孩,双颊绯红,婴唇轻启,她虽有万般不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她是美丽的。
这个认知,如那一夜在客栈的房顶之上他发现她能够挑动他的神经令他心软一般,心烦意乱。
他再次起身,有些生气地下了床,从架子上扯了条棉巾,走到盛冰块的大缸前,将棉巾浸到冰块下融化的冰水之中,拧至半干,回至榻上为秦瑟瑟擦脸。
清晨,五更,天将亮未亮之时,重华宫内的宫人已经开始轻手轻脚地打扫宫殿。
秦瑟瑟一大早就被叫醒,更衣,净面,梳头、化妆。
昨晚她本没有睡好,这一顿折腾下来,她是一动也不想动,坐在喜榻边,眼睛半眯着,还想睡个回笼觉。
已经穿戴好的慕云廷正坐在桌前饮茶。
外面突然有人传道“敬事房张总管到!”
慕云廷饮茶的动作一滞,放下茶盏走到榻边,伸手摘下秦瑟瑟发髻上一枝金钗,拉起秦瑟瑟的手。
正迷瞪的秦瑟瑟微怔,“皇上?”
慕云廷低声道“不许出声。”话音一落,尖锐的钗子便刺进了秦瑟瑟的指腹,鲜红的血顺着手指头滴落在喜榻上的白纱之上。
秦瑟瑟一时明白了他在做什么。
他朝她做了一个噤声手势,“皇后也不愿意被后宫之人耻笑,变成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吧?”
听到这个,秦瑟瑟想要吐槽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改成,“疼”
慕云廷看着她嫩若青葱的手指,用手帕拭去残血,这时张总管已经领着一个负责记录的小太监进来了,躬身在门口,笑呵呵地作揖,“奴才给皇上道喜了!”
慕云廷淡淡“嗯”了一声,顺势握住了秦瑟瑟被刺伤的那只手,在其他人看来,是一副新婚恩爱小夫妻的姿态。
杏儿来之前姨娘已经给她上过课,知道张总管前来何意,赶紧走到榻前拿了白纱,看到纱上那一抹落红,杏儿又羞又喜,垂着头走到张总管跟前,放在了张总管捧着的托盘上。
记录的小太监在簿上写下几笔,便随着张总管离开了。
秦瑟瑟慢慢抽回自己的手,将那根受伤的指头抵在唇边,瞅着慕云廷。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