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半天给老子听吐了,本来还指望你让我心情好一点,现在更差了。”
“当流浪诗人最后弄成这样,丢人!”
“咱找根绳子来,把他绑这儿。他喜欢丢人,我们就让他丢个够!”
几名酒客推搡着诗人,嘴里丝毫不客气。白齐刚开始还能听懂他们骂的话,越到后来,他们骂得越来越阴狠,方言出来时,便听不大明白了。
那名流浪诗人双眼无神,任由酒客将他臭骂,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做这行的,讲不出好故事就是犯错,自然任打任怨。
但白齐可没什么时间等他慢慢被打。
他看了一会儿,觉得几名酒客的怨气差不多发了一大半,再继续下去就不是撒怨气,是聚众斗殴时,便走上前,用猎人的力道将他们拉开。
几名酒客正骂得起劲,突然被人分开,不禁微微一愣。
“诸位抱歉,”白齐礼貌地对他们说道,“我找他有些私事,打扰诸位的雅兴。劳驾,容我问他些问题,那之后诸位再想做什么都行。”
酒客们还想多说几句,突然感觉双手握住了什么硬物,仔细一看,每人手上都多出了几枚银币。
他们的脸色几连变化,最后其中一人点点头“也行,反正我骂过了,也气消了。你既然有事找他,那就随你吧。”
“我也是,走吧走吧。”
“无聊。”
片刻之后,几名酒客都离去了。
年轻的流浪诗人从地上缓缓站起,略带茫然地看向白齐。他很快察觉到身体的不舒服,不着痕迹地拍了拍衣服上的污迹,轻揉被击打过的皮肤,让自己感到好受些。
“谢谢,”他小声说道,“多谢您救我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些事情要问你,跟我来吧,”白齐指了指酒馆,“屋里说。”
“好,好的。”
流浪诗人连连点头,乖乖地跟在白齐身后。
他虽然年轻,但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白齐为他解围轻而易举地给出了不少银币,他都看在眼里。他自觉自己现在的身份根本值不上几枚银币,对方明显是有身份的猎人,于是非常乖巧。
回到酒馆,克丽丝看到白齐带回了流浪诗人,不禁眨了眨眼。
“是他?”她对白齐问道。
“就是他。”
白齐坐回自己的位置,随手从领桌拿了张椅子,对流浪诗人说道“坐。”
流浪诗人乖乖照做。
白齐微微眯眼观察了他片刻,喝了口属于自己的热茶,淡淡说道“你不是本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