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步。
“惜乎无酒!”
燕还丹遗憾地说道。
吃饱了肉,浑身慢慢有了气力,陈唐也变得精神了。
稍作休息,燕还丹便起身告别,走得潇洒。阳光照在他褴褛不堪的衣衫上,隐隐有异光闪现,应非凡物。当下山时,又听到他吟唱道“天地见无极,吾生正当时;提剑走人间,谁有不平事?”
其声粗犷,其诗有豪气。
陈唐听着,叹息一声真任侠也!
宁弈也是不无羡慕地道“这位前辈,一定是世外高人。”
陈唐纠正道“我家燕伯伯,可是在凡俗间行走,哪里世外了?”
宁弈连忙点头“对,是这样。其实我还想拜师来着,但开不了口。”
陈唐不禁腹诽道我都没有拜师呢……
当即问“宁兄,你接下来要去哪儿?”
宁弈想了想“皇帝驾崩,举国发丧,又有诸般变故。我想着,还是回家好了。闭门读书,备考今年的举子试,看能否高中。”
陈唐道“如此甚好。世途凶恶,风霜如刀,游学在外,实在不太平。”
宁弈说道“不矜你也是要回潘州去。”
两人离开法元寺,下了山,途径信白镇,来到官道上,便作揖分别。
目送宁弈离去,陈唐目光闪动,不知在想着什么,最后终是化作一声叹息。
钱举人已死,信白镇的情况,不知又会有什么变化。不过陈唐当下,也不想去多加理会。
离家太久,苏菱一人在家里,不知生活得如何。
此间事了,陈唐只想马上返回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