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鸢心知肚明,盛园园的死,肯定会让家里人大怒。
所以当晚上她听到消息,盛老夫让知盛园园的死讯后,当时倒地,一病不起后,只是无奈地闭上了眼。
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把眼睛睁开。眸中却不见半点悲伤。
她以为不会有事。
怎么也是亲疏有别。就算母亲疼爱园园,毕竟她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她才是从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而园园,总归隔着一层。
只要她到母亲那里认错,哭上一场,忏悔自己的错误,解释自己的委屈和无奈。就算是为了大齐,母亲也一定会原谅她。
她这么想,所以心安理得地睡觉了。到邻二日,她亲自上门去见母亲,管家却把她堵在了门口,把话的那样滴水不漏,却摆明了就是不让她进去。
她有些发愣,但仔细想想也能理解。毕竟是死了人,现在不想见她也正常。那就再过两日,等她情绪好转了再来不迟。
于是过了两,她第二次亲自登门。
管家还是那句话。
第三次,仍旧如此。
她的心开始慌了。母亲从未这般冷酷决然地将她拒之门外过。所以盛园园的死,是对她打击太大了吗?
第四次,她拿着匕首闯了进去。如果见不到母亲,那她之前想好的所有辞都没有任何价值。无论如何,她都得进去,都得亲口对母亲把她想的话了。
见面三分情。
什么事只要见了面,就都好。
夏侯鸢哽咽着,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痛苦万分地道:“母亲,您就不能再给女儿一次机会吗?人非圣贤啊,便是罪恶滔的人,若迷途知返,佛祖也能给她一次机会重新来过的。您,您不能就这样把女儿打入地狱啊,您不能不要女儿啊。”
“迷途知返?”夏侯止撂下药碗,正色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夏侯鸢,“你看看你这段时间做得事,哪一件让我们看到是迷途知返了。”
夏侯鸢沙哑道:“女儿也在尽量弥补啊!可女儿把捅了窟窿,又怎么可能是一朝一夕能补好的。女儿现在没有娘家饶支持,孤身一人在那皇宫里,朝廷上是怎样的风起云涌,暗潮涌动,您不是不知道。女儿一介女流,若如何能压得住那下面文武百官!”
“呵,你可别自己是一介女流。”夏侯止冷哼一声,语气满是讽刺。“那外面的女人们都没脸活下去了。”
夏侯鸢脸色一阵青白,却不多解释,只含着泪道:“父亲,您从就宠爱泽兰,为什么,为什么到了现在却不顾泽兰的安危,您倒是看看泽兰现在的处境啊。您难道忍心看女儿岌岌可危,随时摔下万丈深渊,粉身碎骨吗?”
夏侯止冷声道:“我宠爱你,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所以就算你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做父亲的也都替你担着。可这不是你无法无,最后甚至要陷害自己亲弟弟,毒杀自己丈夫,这又害死你妹妹的理由!”
夏侯鸢身子猛地一颤。
夏侯止深吸口气,让自己心情尽量平复。
“旁人不了解你,我和你娘也不了解你?”他漠然道:“就算长谦什么都不,那次的事到底如何,我们也能猜出个七八。把先帝都气成那样了,他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还能因为什么和长谦撕破脸。你为了自己的私欲,都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糊涂事了。
“长谦为了保你的名誉,宁愿被先帝误会。因为你怎么样也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所以他不想把你逼到绝境。可你呢,你明知道若先帝误会了长谦,会发生怎样麻烦的事,甚至他会一怒之下把长谦杀了。
“你怎么做的?你没想过那些,你只是觉得,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让所有人都得不到。所以你宁愿先帝杀了长谦。杀了你的亲弟弟。
“可惜先帝还有一丝理智,知道长谦是大齐的功臣。长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