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出去容易,活下来对苏木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夏侯青,毕竟上了年纪,一把老骨头,怎么能跟那些年轻且疯狂的将士们比呢,还是以多欺少。他满脸通红,俨然是被累的不轻。
幸亏大军及时赶到,他们一路狂奔到了安全位置。夏侯青看着再次厮杀起来的两军,这才擦了把汗,长出口气道:“他娘的夏侯泽兰,竟然还留了一手,要把老子杀了啊!幸亏老子反应快,不然这一把骨头真得交代在这了。”
苏木道:“什么意思?二伯,你说夏侯鸢把你也设计了?”
夏侯青啐了一口唾沫,才愤愤道:“不然呢,老子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他奶奶的,夏侯止那老东西,儿子害了我儿子,女儿好了,直接想杀死我!”
苏木嘴角抽了一抽,“二伯,上阵杀敌,本就生死难料的。”他怎么还把那么多年前的往事也抖落出来了。
没成想这二伯还是个喜欢翻小肠的。
“哼,总之我是不会放过夏侯泽兰那丫头的!一个小辈,竟然打死长辈的主意,她想借刀杀人把我给杀了,没有那么容易。”
苏木哭笑不得,“所以二伯,你们这突然打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啊。”
“还不是因为你的那番话,还有那块将军令么!”夏侯青脸色沉沉的,俨然是不满的。“有将军令就不能早点拿出来,你私下拿出来给我看啊。当着那么多人面拿出来,你不知道两军交战,军心稳是最重要的!”
苏木很实诚地道:“我知道啊。”这就是她当众拿出来那块令牌的原因。
夏侯青被结实地噎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你这个……唉,算了,事已至此,我还跟你这个小辈计较什么。总归今儿是你出手把我救了。我欠你一条命。”
苏木忙拱手道:“二伯严重了,侄儿媳不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夏侯青又哼了一声,才继续道:“夏侯泽兰大概就怕之前那种事发生,才另外给那一波人下了令,一旦我有止战的念头,便将我以通敌的罪拿下。那些人本就看我多年不领兵的老家伙不顺眼呢,又是夏侯家的人,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我在大帐内正考虑下一步要如何,他们就将我的亲信绑了,冲进来要绑我。他奶奶的!”
夏侯青又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地道:“打主意打老子头上来了!老子还没决定止战不止战呢,就想把老子除了。这是逼着老子非得跟他们为敌不可啊!”
苏木总算听明白了什么情况,嘴角不露声色地勾了一勾,心道:“这个夏侯鸢当真是越来越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了。如此刚愎自用,独断专行,做的事也越来越不顾全大局,这样下去不把所有人都得罪了才怪。不过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正是因为夏侯鸢的命令,那些人敢对夏侯青动手。也正是因为他们对夏侯青动手,推动了他的决定,到她们这边的决定,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个夏侯鸢,是做了皇帝几天,高兴的智商都直线下降了吗。照这么下去,不等他们大军上京,她自己就得把自己作死了。
“二伯,你受惊了,不如先让人带你下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们吧。”
夏侯青抬手拒绝,道:“不必,我虽然上了年纪,但也不是一无是处。打是打不动了,分析战况还是没问题的。”
苏木笑道:“这次有承姜郡的将士和夏侯家的部下,对夏侯鸢那些人,绰绰有余,咱们不会输。”
夏侯青脸色很严肃,道:“凡事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认真看看再说吧。你的记着这句话,永远不要轻易下结论。”
苏木立刻乖乖点头,“是,侄儿媳受教了。”
夏侯青上了马,以便能更清楚的看清不远处的战事。的确,他们这边已经完全占了上风,那边已经完全被碾压了。
他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