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除掉,那是不可能的。
燕国此时最忌惮的便是齐国出兵,但又不能露怯,更不可能提出让整个燕国蒙羞的休战。毕竟当初先撕破脸,趁人之危攻人不备的不是齐国,而是燕。甭管其中有什么曲折,攻齐不是老燕王和现任燕王的意思,但攻就是攻了。难道因为他们没攻成功就放下不管。他们大齐可不是任人宰割的。更不是对谁都心地纯良,能网开一面。
那次是燕国失败了,可若要是成功了呢?现在这个世上就该燕国一家独大,再没大齐这个国家了。
燕偷袭大齐,兵临城下的耻辱,大齐将士是一定会加倍讨回来的。所以这场战,势在必行。
燕王也知道这其中深意,可箭在弦上的局势,所以就算负隅顽抗,也得硬着头皮上。
不打,尊严没了,齐国不会放过燕国和燕国的百姓,燕国还是会灭。打了,成败就各占五成。
为何说是五成。
原因就在那条隔了燕国和齐国的琉璃河。
河长八百里,直通入海,最宽处三百里,最窄处也有一百多里。想要过河,绝非轻而易举能成功的。
何况这琉璃河是地界是他们燕国的主场。他们将防范措施做得滴水不漏,但凡有齐国的战船过来,只需射火剪,投巨石,齐兵就不可能平安上岸。且一点最重要,齐兵善水者不多,和他们燕国整日与水为伴的将士这便立刻现出了高低。
燕苦酒就是握住了这一点优势,绝佳的优势,才肯步步为营,运筹帷幄了。
元苏叶把这段时间探听的燕国消息都与夏侯誉说了,遂即把手里的一个小船扔到沙盘的小河里,“前有刀山火海请君入瓮,后面还有一堆文官咬着恬恬燕国奸细的身份不说你好,这次若不能成功攻燕,你回去之后,就别想着还能安稳上朝了。”
夏侯誉倒是没将这些放在心上,只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水,深邃清凉的眸子盯着那布局清楚的沙盘,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