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和盛园园在里面把这场面看了个清清楚楚,不由得哭笑不得。
她们现在到底该说这男人是个正直的人,还是脑袋缺根弦的白痴?可他怎么都是她们的敌人,就算再正直,那也是敌人。最多算是个能称得上对手的对手吧。
有时候碰到个好对手,正直的敌人,比身边陪了多少个无用的朋友更有用。
盛园园小声道“他也算是个君子了,但二哥是怎么得罪他的?真是郁闷。”
苏木道“你别郁闷了,一会儿记得下车,混到人群里去。”说罢敲了敲门框,小厮立刻扬起马鞭,打的马儿两个蹄子都抬了起来,长鸣一声,疯了一样的跑了。
弦月和男人还在打呢,就听着这惊人的动静。齐齐停了手看去,弦月嘴角一扬,心里一块大石头放下,更是信心十足,“看招!”一刀劈下去。
这回男人的脸色可没之前的调达不羁了,变得硬冷严肃起来,“敢设计本大爷的人没几个,你小子有胆。”说着双手变拳,脚下动作极快,竟然真的没用大刀,徒手就朝弦月冲了过去。
弦月本以为她和男人的实力相当,最初男人占了上风不过是因为他手里的大刀,却没想到原来男人一直都在她耍着玩。他的实力远远不是她能及的……
咔嚓一声。
她手里的砍肉刀掉在地上,手腕被男人劈得抖如筛糠。
男人速度极快,一手攥住她另一个手腕,轻巧一转,便叫那磨刀棍的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弦月登时无法动弹。
那磨刀棍却没再深一寸,将弦月的脖子按出个坑。
他的手臂锁着弦月的胸口。那因为生死关头而紧张地上下起伏的胸膛……
正是以为这一锁,叫男人停下了动作。也叫弦月捡回了一条命。
他眉头一皱,将弦月推了出去,“本大爷从不跟女人计较,你走吧。”
弦月再次目瞪口呆。
男人却不再搭理她,捡起地上的大刀。就听不远处砰的一声巨响,吓得躲起来看热闹的人差点全都跳起来。
男人嘴角一翘,却没惊讶,回头看了看那被浓烟迅速笼罩的地界,摇摇头,“回去又要被啰嗦死了。”
弦月脸色苍白,“王妃……”
男人并没听到她的呢喃,“你说什么?”
弦月怒急,赤手空拳地就要冲到男人面前跟他拼命。可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被男人两下控制住。
“你别得寸进尺!”男人警告。
弦月手被控制,张嘴对着男人的胳膊就是一口。
“啊!你他娘的疯了吗!!!”没忍住一巴掌拍在弦月背上。
弦月心口一痛,一口血喷出,登时晕死过去。
“去……劲大了……”男人看着胳膊上挂着弦月,很是无语,本想给她扔在原地,但又想想这大街上什么人都有,便还是将她扛着一起走了。
夏侯誉接到消息,两个负责保护苏木的暗卫都被一刀砍成了两半,可见那人的实力如何。
他看着男人留下的书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小惩大诫。”
大庭广众之下劫王府的马车,还把车里的人一并掳走,杀了他的两个暗卫,竟然还敢说只是小惩大诫!
夏侯誉攥紧信笺,一拳砸在案几上。
陈冰和赵广立刻跪下请命,“将军,让末将领兵去灭了辰山那群土匪,一定接王妃和四小姐安然无恙的回来!”
夏侯誉闭着眼不说话,半晌,才缓缓道“调兵,三千。”
陈冰和赵广同声道“是!”犹豫了下,又问“将军,是谁带……”
“本王亲自过去。”他忽的睁眼,“灭了他。”
……
苏木险些被浓烟呛死,迷迷糊糊不知道多久,总算是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