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麻袋打了一顿,完了再撒了点痒痒粉,等我们走了,估计他那小厮也就找回去了,没事。”
一帮人手脚麻利,前后不过半刻钟的功夫。
“那就好,赶紧洗洗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离经叛道的事情,苏颖沅一直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
吃过早饭,给祖母和母亲问过安后,苏颖沅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听鹂馆写字,廖茵陈则拿本手稿在看。
桃枝进来禀道“小姐,二爷回来了,请小姐屋外说话。”
该来的跑不掉,叹口气看向廖茵陈,就看见一只人形拨浪鼓。
隔了笔,擦了手,跟着桃枝出了听鹂馆。
庑廊下,少年人挺拔如青竹,一手负在身后,站得渊渟岳峙。
“二哥。”苏颖沅乖乖地福礼。
“嗯,妹妹安好。”
苏颖泽,苏家二房的次子,今年十四岁,平日在文山书院跟着大舅舅读书,只有休沐日才回到苏家住上一晚。
少年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整个人高出苏颖沅不少,但也瘦的厉害,只是面容和苏颖沅有七八分相似,不比妹妹的娇俏,苏颖泽更显硬朗刚正。
“说说吧,你都干了什么?我一进城就听说了,钱家公子被人暴打一番,还扒光了衣服吊在了牌坊底下。”
苏颖沅大惊,被打她知道,就是她和廖茵陈做的,但什么扒光衣服,吊起来,跟她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不是我们做的。”苏颖沅急忙辩解。
“哦?你来信说,借几个人护卫下于家人,我也答应了廖家姐姐如果钱信再去大树营,一定给你们出气。但你们呢?为什么不报官,私闯民宅就足够官府插手了,为什么还私下里带了人打黑棍?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苏颖沅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只长了她两岁的二哥。
“二哥,你说的出气,最多就是送到官府,你觉得这样能惩治得了钱信吗?更何况他是真的打了于妈妈的丈夫,又回头去了大树营,打人的事有于小鱼和钱信的玉佩为证;昨天去大树营有春草堂的小乙为证;最后,我们真的只打了他,那四个护卫能作证。”
苏颖沅可不敢撒谎,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
苏颖泽来之前已经问过了,至今四人还在他院子里提桶扎马步呢,他当然知道护卫只是打了人,但难保后面的事情是廖茵陈和妹妹让别人做的。
“那后面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苏颖沅摇头如抽风,道“不是我们,我们是一起回的府。我是真不知道啊。谁知道是不是他还得罪了什么人,被人趁机报复呢。”
对,一定是其他人刚好转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