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起身站了出来。
“齐相的话,齐相的目的,老夫终于是听明白了,齐秦联盟,对我秦国有利,这是其一,其二,既然是联盟了,就要一心,其三,就算我秦有异心,想要引起齐国公子之乱,可现在齐国是上下稳固,这算盘已经是打错了,至于这其四么,齐相还未说出来,那老夫就帮齐相说了吧,将公子地交给齐相,甚至直接给杀了,献上首级,是也不是?”
听闻此话,田文神色骤然一冷。
苏秦还是笑眯眯的,可田文看他的这笑容当中,看到了一股杀气,一股能让他脚底一冷的杀气。
事到如今,为了齐国安稳,公子地必须死,这是毫无疑问的,但现在苏秦这样问他,他若是承认了,这岂不是有谋害公子之嫌,平白落个把柄,在苏秦手里,这虽然在太太平平的时候,没什么影响,可一旦要不太平起来,别人拿此事来攻击他,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多年的政治经验告诉田文,这是一个陷阱,况且,这也不符合他一贯的传统。
他这个人做事,也总喜欢给自己留条后路,不将事情给做绝了,给秦王送礼,也就是给秦王留个好印象,多条路嘛,现在他要是承认了,这岂不是将自己的退路,就给断了。
苏秦这个老匹夫,真是可恨,不仅了解齐国,更是了解孟尝君的秉性,这是摆明在给他难堪。
田文思索半晌,一时之间,他还真没想到好的回答。
“哈哈,是老夫错了,是老夫错了,说此事,不是为难齐相吗,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以孟尝君之高义,岂能做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齐相刚才也说了,公子地如何能影响齐王,公子地在秦四年,也该回去了,这点倒是与我王所想一致!
实不相瞒,公子地一个多月前,就被送回去了,走的是水路,从上庸过郢城,好像半个多月前,就到我秦郢城了,我秦荆州郡守,还特意送了公子地一程,齐相一路疾行,或许还没有收到临淄的消息吧,公子地此刻怕是已经入齐国了。
对了,从南地入齐,那最先去的,应该是匡章的封地,寡人可听说,此人与公子地一向关系不错,也是公子地自己的,过上一月,等齐相回去之后,就能见到公子地了吧!”
苏秦轻飘飘的说道,他就是想看看田文的反应。
没想到田文听后,还是面色泰然,并没有惊惶之色。
周侯欢说太迟了,那就是太迟了!
他此番来的重点,已经不在公子地身上了,他所提这么多,都没说到公子地,那是因为他的重点,乃是连秦。公子地入齐,已然势成,不可阻挡,那就只剩连秦了,连秦也是弱公子地。
可这秦国君臣二人,听了他的一席话,没有表露出有任何的攻魏之心,只是一味的说起公子地,这也是昭示一种态度吧?
“多谢苏子提点,多谢秦王送回我齐公子,待外臣回去之后,也会说与我王,令公子悝回秦,以示我东西二帝之好,不知秦王对举兵攻魏之事,可有所思?”
终究,孟尝君压下他心中所有的不快,向秦王做出最后的询问。
不担心,不用担心!
他还有机会,只要两国联合出兵成了,就还有机会。
齐秦联盟,攻伐血盟,而燕国是血盟之一,这必定会影响秦燕之盟约,或许会让秦燕在对齐之事上,出现分歧,毕竟秦国在远,燕国在近。失去了秦燕外援的田地这些人,也就翻腾不起大风浪!
没错,他还有机会!
“哈哈,此事不急,不急也,寡人还须得与众臣商议,齐相不能急啊,既然来都来了,寡人明日就好好带着齐相,看看我秦国的风貌!”
嬴荡贴在田文耳边说道。
田文一想也是,都已经这样了,操之过急,反而不妙。
“外臣遵令,敬秦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