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安抚庸荆南襄四郡氏族之策,更是令河陇关汉四郡郡守空缺,可由大王钦定,行收权之法。”
这是个好主意,还是司马恒知寡人的心思。
给三郡郡守挪个窝,这事情就好办多了,多出来的空缺,可由忠于秦王的臣子担任,甚至就直接挑选山东士子,不仅如此,还可以趁机让御史台、治吏令、治户台等中央机构横插进去。
这算是解决了重要的一难!
“那人才之难呢?”
嬴荡继续问道。
河陇关汉四郡去了郡守,也会去了一大批官吏,这么多的空缺,也要合适的人补上来吧,这合适的人,才是最难选择的。
“人才之难,本就是我治吏台之责,其一,大王可下招贤令,于山东诸国招贤纳士,入河陇关汉四郡,经由我治吏台考核,为我秦国效力。
其二,在我河陇关汉四郡,挑选秦吏,入庸荆南襄四郡为官,如此利于统治。
其三,河陇关汉四郡的空缺,则可由我治吏台举荐升任,逐一补全。”
也是个好主意,管理庸荆南襄这四郡的官吏,必须得是秦人,如此才能够放心,秦国大胜楚国,威震华夏,邀约孟子入秦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诸国,相信这招贤令,能够带来更多的人才。
这山东士子还有个好处,他们在秦国为官,与当地的氏族勾结不到一起,也利于强中央而弱地方之策。
秦王颔首,司马恒会意,又继续说了起来。
“大王,还有其三,便是相悖,大王所做,都是在收紧权势,将其尽归国务府,尽归大王,可此番我秦国变动,官职有如此多的空缺,那贵族们必定是拼尽全力的安排亲信,他们亲信一多,则权势分散,这与大王所谋,相悖也,臣身为治吏令,定为大严密防范,多用山东士子,杜绝此事。”
司马恒说的这第三点,是秦王对秦国贵族的担心,也是治吏台设立的最主要目的,是国管民,而非民影响国。
这样一说,三难全部解决,那以司马恒之能,也完全能够胜任此事。
“治吏令铭记今日之言,万事早做准备!”
嬴荡走下王座,拿过羊皮,将其细细卷起,之后递到司马恒手中。
司马恒双手接过,这将意味着,这次变法,当以他为首了。
或许在一月之后,秦王回到咸阳,就要轰轰烈烈地开始了,白璟何人,是杀个半个咸阳贵族的恶来,派遣他来辅佐,这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臣遵令。”
当即,君臣二人,对饮一爵。
“治吏令来时,咸阳造纸厂如何呢?”
秦王话风一转,司马恒面露疑惑。
“回大王,纸张生产,已满足国府各项所需。”
几千人的大厂子,这都开工四个月了,这点产能是应该有的。
“那就好,这《大秦山河图》画的乃是我秦国的地域,寡人还需要治吏令再画一幅图,画上我秦国的所有秦吏!”
既然纸张都有了,那这治吏台,就应该建立一所人才智库了。
司马恒不明,秦王走了两步,自长案上抽出一张秦蔡纸来。
“这张图上,凡我秦吏,下至里正,上至丞相,尽皆有之,写明生年生地生平,何职何爵何时升迁,何功何过,所学何学业何,对了,就都记录在秦蔡纸上,之后装订成册,分类存好,以便用之,既然是治吏,岂能不知吏也!”
现如今,秦国黔首人人都有户籍,何况是一秦吏,更应该如此了。
那治户令还知道整个秦国有多少粮仓,有多少粮食,那这治吏台,最起码要知道,吃财政工资的,有多少人吧。
“臣遵令!”
司马恒略微一想,应承下来,这也不算什么难事,是分内之事。
“对了,这幅图,就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