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因巴国而有名。
此处山势绵绵,植被茂盛。
九月之秋,天气渐干,给秦军火攻楚军,了一个好机会。
芈焽用兵,还真是与刘备如出一辙,连绵二十里,军阵藏于深山茂林之中,营寨若影若现。
不过,这地方也是个险要之处,不仅是易守难攻,更是遏制住了从南郑通往上庸的咽喉,不管是哪条要道出现问题,他都能够快速支援,若非蒙鹜行军不慢,绝不恋战,且一路穿插,还真不好突破这楚军的防御。
如今,秦国十六万大军,对这芈焽营寨是层层包围,能通往外界的路,就只有悬崖了。
“好一个芈焽,看这列阵之法,寡人此番倒是对他能高看一眼,依山势而走,能攻能守,楚军之败,看来并非败在这芈焽用兵之上,而是失在了用人之上。”
秦王爬上高处,巴山的秀丽,尽收眼底。
白起略微思付,便明白的大王的意思。
“大王英明,楚国之败,并非芈焽之失,而是芈焽不善用人也,这上庸城守将乃是楚人阖犀,此人志大才疏,胆小而怯战,能用此人守这上庸,的确是芈焽用人之失也!”
如今想来,正是如此。
楚军之败,就是败在上庸。
上庸一失,则楚国失去粮道,导致军心涣散,但换个思路,若蒙鹜是这上庸的守城将军,则城池必能坚守,这样一来,反而是将秦军困在巴山与上庸城这一片狭长的地势中间,挨打挨饿的可就是秦军了。
也许这才是芈焽之策,引诱秦军主力,去攻击上庸、房陵两地,让楚军来断后,可惜啊,摊上这么一个猪队友,满盘皆输。
“哈哈,是芈焽之失,也是楚国之失也,这也是楚军必败我秦之理。”
听到这话,白起一阵疑惑。
对于军阵之事,他颇为熟知,但对于诸国政事,就了解得不多了,毕竟才二十三岁,能做到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了。
“臣不明,请教大王。”
白起躬身行礼。
“这就是秦楚之别也,我秦军出击,寡人亲自备战,更能上下奔走,说与群臣,上将军坐镇咸阳,能听寡人之令,调集大军,治户令一力征集粮草,一心为军,治吏令所做,也是如此,都督魏冉,能定河西、中原,冯章定内、定义渠,还有丞相御史令,也是为秦所谋。
再者,你看这些锐士,猛若虎也,能听军令,个个皆勇,可以说,我秦国是上下一心,寡人之令,如挥臂指。
反观楚国,久困于贵族,朝堂之上,声音都尚且不齐,何况在这军中,看芈焽用兵,颇为老成,岂能不知用人之法,或许他不喜阖犀,也无能为力,以寡来看,楚国国事,也尽如此也。”
秦王从内到外,分析了一阵,白起听之,也深以为然。
如果将秦楚两国比作两个团队,那秦国之胜,不仅是领导人厉害,更是能够上下一心。
“大王,臣受教了,就如这大军,若号令不一,必定乱也!”
嬴荡点了点头,算是认可。
白起嘛,现在还年轻,可以好好调教一下,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杀人了,入歼灭这一道,实在是太深了,有时候也得学一学这统战思想,这可是我党的精髓。
不管白的、黑的、黄的,都可以求同存异,作为朋友嘛,要是只有一种声音,如何能让盛世帝国长治久安呢?
就在两人说话间,秦国大军已调集完毕。
各个地点,也堆满了柴火,这大火一烧,必定能够烧到楚军营寨,秦军就只需要围在外面,等着火势烧上个几天,楚军败得差不多了,再行出击。
秦王看了一眼这秀丽河山。
他知道,这一把大火烧起来,可就完全停不下来了,要想停下,就只能看天意了。
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