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赶到洛邑见过大王。”
说到这里时,任鄙的眼泪谁差点又要流下来了。
“行了,你的忠心寡人知道了。”
嬴荡摆了摆手,要是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这般,寡人怜惜也就怜惜了,可你这幅尊容,哭哭啼啼的,寡人真是厌恶的很啊。
见到大王面露不喜,任鄙的眼泪水竟然一下子收住了。
“出使齐国,也是此次洛邑之战的一件大功,寡人需得赏赐,这黑旗一军,非你任鄙莫属。”
“臣谢大王恩典!”
任鄙爽快的拜倒谢恩。
黑旗,卫城,皂游,擎苍四军创立时,任鄙早已去齐国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四军才对,嬴荡刚想着给他稍微做一番解释,但没想到任鄙这么快就应允下来。
看来这小子不像是他说的这样,一回洛邑,就来见寡人了,似乎他像是知道这黑旗一军的将军空着,算来算去,立下了这样的大功,也就只有他够资格了。
刚才哭哭啼啼的,表了半天忠心,怕是为了听到这句话吧。
嬴荡可从来没给任何人说过,黑旗军是留给任鄙的,那他是如何猜到的?
真是知寡人者,任鄙也。
可惜了,这样的人若是一个宦官就好了,也能做个左右,时刻跟在寡人身后,忙时出谋划策,闲时逗趣解闷,危机的时候,还能顶上十个侍卫,岂不美哉!
什么是人才,这就是人才。
可若是现在阉了他,这胡子拉碴的,身形魁梧的,岂不是一个活脱脱的嫪毐,再加上舌绽莲花的,这后宫一定不会安宁了,还是算了吧,免得给寡人戴帽子。
嬴荡上下打量着任鄙,任鄙也不知道是为何,只知道大王眼神不善,急忙矮下了身形。
“你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应该受到奖赏,现在有一件事情,摆在寡人面前,寡人难啊!”
嬴荡叹气,要是任鄙真能善解人意,定然会猜到的。
“大王所说,可是左相甘茂?”
这话一出口,任鄙就接了过去,果然忠臣良将,还真是了解寡人的心思。
“正是。”
“臣也要和大王说此事,来时的路上,臣曾被右相召见,他似乎知道臣会从那里路过,右相说大王对于甘茂此人,以前如何,现在就如何,大王气盛,也要记得需得徐徐图之,以免乱了秦国朝政,那时候大王……大王……”
说到这里,任鄙支支吾吾的。
“寡人怎么?”
任鄙继续往下躬身子。
“这是右相说的,说大王后悔都来不及。”
樗里疾,以前如何,现在如何?
这不就是让寡人先不要管他,就当作弑君之事没发生吗,这樗里疾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那可是要杀寡人啊,寡人如何能平常对待,现在甘茂是孤身一人,四周大军一半多都在寡人的掌握之中,和三月多前是大为不同了,此时动甘茂,不正是最好的机会吗?
樗里疾两朝元老,秦国这左相的位置,先是商鞅,再是犀首,犀首后面又来了一个张仪,等张仪也走了,最后来了一个甘茂,不管怎么算,好像樗里疾就是一个万年老二,他难道就不着急么,他难道这是要帮甘茂?
秦军驰援洛邑,有两个月便可足矣,可从信送出去来算,都已经过了四个月,从酷暑都到了冬天了,要是咸阳朝堂没发生点什么,是不可能了!
支援洛邑,秦国一下子来了三位重臣,除了向寿本来有宜阳大军外,还各自领了三路大军,都分配的很平衡嘛,就像是商量过一样。
嬴荡记得他明明白白的写了,樗里疾督粮,司马错领军,甘茂统筹咸阳,现在连甘茂都领军了,怎么办?
似乎真得听樗里疾的话,要徐徐图之了。
秦国之中,甘茂门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