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双手负在身后,神色冷峻,枉有一副姣好面容却总是显得不耐烦,宛如天下人都欠了他债务一样。
一个则总是面含盈盈笑意,坦诚相待,一头银白长发只简单束了半个发结,更多还是垂在背上迎风飘扬的病态男子。
三皇子元泽,和让凤臻看一眼就想泪奔,与古慕寒长得极其相像的楚慕怜。
叶潇潇没有说话,微侧着脸看向凤臻,其意似在征询凤臻意见,接下来该怎么办?
因为越是接近王城,无论出现的人是谁都越不合理,搞不清他们的目的,便可以说来者不善。
凤臻擦去眼角渗出的泪痕,拍拍叶潇潇道“下马。”
她也没想到此刻出现在这儿的人居然是他们,也不确定出现的缘由到底谓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叶潇潇才跳下马去,露出那一身男装,小腹凸起得十分明显的凤臻。
即便有人搀扶着,她还是身子十分笨拙,动作幅度都尽可能小心翼翼,避免牵动了腹中胎气。
不知是不是幻觉,她看到元泽眼中突然腾起一丝莫名其妙的精光。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才下马,凤臻一手继续搭着叶潇潇的手臂上,一手扶在自己腰后,挺着个与目前形象尽显突兀的大肚子往两人走去。
没办法,什么都可以伪装,唯独身孕不行。
楚慕怜首先俯身行礼,道“好久不见了,凤姑娘。”说完,看向叶潇潇时,有着微微惊讶,道“叶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叶潇潇回之以礼,道“别来无恙,楚公子。”
凤臻很好奇什么叫“又”?想来他俩之前应该有过交际,但什么时候的事?然而眼前的处境容不得自己多想,在和楚慕怜回以相同礼时,他连摆着手说“莫如此多礼,您有身孕在身,理当照顾好自己才是。”
她这才点头以示回应,之后看向依旧一脸冷漠的元泽,颔首道“好久不见。”
元泽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昔日为离开我夜澜国,不惜拿刀钳制于本皇子,好一副焚舟破釜之势。如今如愿以偿了,怎么?你还回来作甚?”
不说话还好,一开口,还是那么刺耳。不过他有资格冷嘲热讽,并且句句说在点上。换而言之,没喷她杀她个狗血淋头,已经算给足面子了。
凤臻谦和一笑,道“那日确是臻任性妄为了,思虑不周,做了很多令三殿下为难的事情。这不,赶着回来与你道歉。如今时过长远,你也该消气了。”
说着,鞠了个较为端正,也最能代表诚意幅度的躬。
元泽不语,一双亮如星辰的目光中依旧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凤臻又道“此番臻来有两个理由。一,之前曾与贵国太子元靖立下约定,是来与他相见的。换句话来说,也是让我们的孩儿认祖归宗的。
二,臻乃凤妤国前任君王,且仗着此名誉,前来夜澜国求见你们今上寻个暂时荫蔽,顺便谈谈归降之事。臻的才华虽算不得盖世睿智,治国的能力还是有的。臻愿为夜澜国效力,泽殿下应该不会拒之门外吧?”
话才说完,元泽嘴角上扬,立刻浮现个真假不实的笑意,如同看透了个谎言一般讽刺,反问道“‘才华’?‘效力’?我夜澜国向来广纳有贤之士,如果真是万里挑一的智者,本皇子自开城迎之。
但眼下,恕本皇子眼拙,竟看不出你的能力是什么。甄选面首填充后宫?酒色笙歌消遣度日?还是指引我夜澜国朝纲走向腐败,被谋朝篡位的命运?”
听闻,叶潇潇和楚慕怜的担忧目光立刻转移到凤臻脸上,尤可见她全身明显僵硬了一下,脸上勉强维持的笑容也凝固起来。
随后立刻释怀,笑道“泽殿下说笑了,须知这天下间的大才者,宁有失败过的经验,不要常胜的将军。”
元泽没有回话,眼神中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