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潇继续道“你要做的,便是亲自操持这场婚礼,很殷勤。以‘万事皆备’为借口争取暂缓些时日。而这期间你大可以问问她的看法,喜欢什么东西或者礼仪风俗,按照对方的要求来布置,目的得让她感觉到你很重视这场婚礼,对她宠溺,让她感受到你的心意。
称呼对方的乳名,一同乔装打扮后入市逛街,采购物品,互赠定情信物,几封饱含深情的信筏,对于女孩子来说都很受用。
等你拿到主导权以后,想办法把我们弄牢房,我们也会在一些表面文章上打好配合,比如说下聘,请靖殿下暂代亲属之职。待大家都恢复自由了,天高地广,谁还能拿我们怎么样?”
说完,先以眼神询问元靖,征得同意后,又看向凤臻时以点头礼表示歉意。之后又看向她凸起的腹部。
凤臻当然明白什么意思,那句“女孩子都很受用”说的是如何哄骗女子。她是女帝,自然得表现出并非不尊重女子。
不过想来他之前便是以这类手段才染指了那么多黄花姑娘的吧?
而看向腹部的意思,则是考虑到逃跑时须得全力以赴,刻不容缓。有身孕的话要顾及太多东西,很可能会发生很多变数。而最终能不能成功脱逃都犹未可知。
其实她又何尝不明白,这个身孕来得并非最佳时期,而至于三番五次连累得自己,连累得元靖陷入险境。
远的不说,近点儿,如果自己没有身孕,逃亡赶路时就能够再快些;如果身段体格仍然轻盈,当时树林中凌霜醒过来后大家拼死一搏,也断不会落入山匪手中,落入樊鹫寨。
虽然是自己的孩子,但不得不承认的确成为了眼下最棘手的负担。
凌霜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听明白没。出于爱抬杠的本能,半张着口中仍倔强地说着“我……我……”,没“我”出个下文来。
就且当他同意了。
接下来又商议了些细节,但凡凌霜还有任何不明白之处,叶潇潇都知无不言,耐心讲解授教。这不禁令凤臻产生了个幻觉,差点把他误当成古慕寒。
因为他生前对自己,也是这般不厌其烦,柔声细语的神韵。想着想着,又偷偷抹了把眼泪。
可真是拜其师,承其志,有其神。
连带关系,想起古慕寒的同时必会再想起玉清卓。这两人可不止面容相仿关系了,他夺了自己江山是仇,毁了古慕寒的灵堂是仇,利用自己与元靖索要城池不成,欲杀之而后快也是仇。
既然有仇,是可忍孰不可忍,无论用什么手段哪怕同归于尽也好,就一定要报!
她需要一个时机。一个可以让他一次性万劫不复的时机。
按照计划,在大尾巴来送饭时,凌霜借口要拜见二拇指,跟着他一起走了。虽然面上仍显得极不情愿,口不对心。
这一去就是三日,直到再回来时,已经换了个样。“形”上已经变成彻头彻尾的小土匪,应该是二拇指给他改造的;唯独神上仍保持着凌家骄傲,凌家组训,和一个太子殿下武侍该有的神韵。
他穿的皮毛大氅看起是华贵多了,是难得一见的白额虎皮。黑白相间,拽地半尺,倒有那么几分大气,称得上是个当家做主的人。只不过样子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眼眶下也生了个浅浅的黑眼圈。
以凤臻怀有他主人元靖的孩子,需得静养为由,将三人接到靠近后方靶场位置的房间。但二拇指是看在凌霜苦苦哀求的面子上才放人,对他们仍不算放心,在不影响正常生活的前提下,加派人手日夜看守。
也是出来以后才知道,原来并非大家想的那样他与二拇指一起欢好了三日。其实只有一些简单的肢体接触,比如坐在她的肩膀上,抚摸过她那两只手都盖不过一半的脸庞,其余甚至连亲吻都没有过呢。
他咬着牙关抵死了解释说要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