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忖己身,虽然不如某些穿越女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化学物理稼穑农桑兵法谋略无不精通,可来自未来的眼界绝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比拟的,这是时代的局限性决定的——然而说来说去似乎这种眼界除了让自己坐在街边顾影自怜,还真是没什么作用。
她倒是腹中有千言,可奈何在这个世道女子没有发言权,贫民没有发言权,既是贫民又是女子的自己就更别说了。
要是就穿得这么破破烂烂闯进人家酒楼布庄,口若悬河道自己有锦囊妙计可助东家财源滚滚而来,可不要被人打出去么?
——你既有如此才华,又岂会沦落泥淖陷沟渠?
性子好的大概会觉得她不过是大言不惭,性子不好的必会认为她满口胡言乱语也不知是哪个孤魂野鬼上身了。
想想就悚然一惊。
墨天微不禁叹息,她就说自己以前怎么不喜欢看什么种田文丫鬟逆袭文名妓真爱文,原来是潜意识就觉得在古代出身卑贱就是最大的原罪——不是说没有翻身的机会,细数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妓女出身做到一品夫人的有,可也就顾横波那么一个,还是人家原配正室享明朝诰命,不屑清廷敕封才便宜了她,也算是时势造人,与她和她那二臣夫有几分干系呢?
墨天微越想越忿忿,真说起来,哪个现代人甘居人下?骨子里那都是历史变迁酿出的傲气,要过古代这种日子,真是气也要气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要我跪下看人我非得打断他膝盖。
当然了,这也就是想想,不说她有没有那本事,就是看这世道似乎百姓还算是安居乐业——青州瘟疫也不能全怪政府无能呀,她想造反也没有群众基础。
兀自发了一会儿呆,正想起身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电视剧里小厮打扮的人左顾右盼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飞快没进斜对面的铺子去了。
墨天微有些好奇,定睛一看,原来是家当铺,只一瞬间就脑补了无数剧情,什么“落魄侯门无力维生变卖家传宝物”“刁奴欺主私盗财物补贴家用”等等,不由在心中暗笑,自己这脑补的毛病还真是前世带来的,改不了了。
忽地她灵光一闪,想到自己身上确实分文没有,但也不知道以前从哪得来的一个小银镯子,这种东西说贵重吧那不至于,说便宜吧也不知道一个人牙子手里的垃圾货色哪里得来的,倒是奇哉怪也。
这么琢磨了一番,墨天微觉得这绝不是什么信物,估计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自己在逃难的时候匆忙收拾包袱顺手塞了进去,不足为奇。
看来得当了去,然后买套新衣服,能见人了再去找事情做。
她也决定就在这家当铺当钱,看那小厮估计是做惯了这种事情,当铺老板应该也不会奇怪怎么有个乞儿来当东西,虽然少不了要多克扣些,可现在不是没办法么!
半个时辰后,墨天微拿着到手的银钱——不多,才三两银子,去隔壁布庄买了两身这个年纪的少年衣物,好好梳洗一番后,总算看起来不像个乞丐,这才又开始转悠。
不知不觉一上午已经过去,期间她试图效仿穿越先贤们的伎俩,推销来自前世的商业理念,不过可能是她比较倒霉的缘故——看她这一世的情况就知道了——没有一个掌柜肯听她说话,那些店员小二们都在暗中嘲笑她——“黄口小儿大放厥词,不自量也!”
好气哦,可是还是要微笑。
墨天微扭曲出一个略带狰狞的笑容,努力平复心情,走到街尾最后一家店铺门口,想了想觉得是自己操之过急了,一步登天人人都指望,可到底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所谓“交浅言深,君子所戒”,岂非如此?不如先混个脸熟,到时候说话也有分量。
这家名叫“仁心堂”的药材铺子生意十分一般,与前面几家铺子很不一样。墨天微走进铺子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