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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推门进来,将一盘水果置在案上,见姜禛闷闷不乐的模样,颇为好奇,当即询道:“禛娘,怎的了?莫不是有心事儿?”
见来人了,姜禛立马溜达回榻上,将自己的小脑袋埋于枕中,就如此趴着,一动不动,同个死人似的。
哼哼道:“瑶…瑶…无…事…儿…”
“无事儿就好,禛娘快来吃些水果吧,还有你最爱吃的陈桃。”周氏随意对付几句后,便推门离开了。
听屋内再无动静,姜禛这才悄咪咪地抬眼,周氏虽是姜沈生母,可待自己也同亲女儿一般,并不偏心,日里自己闯祸要挨打时,周氏也会帮忙求情几句。
倒并不气她,只气自己二姐惦记谁不好,偏偏惦记那木头,这若撞一块儿了,自己定比不过她的。
也是,谁叫一个生的娇蛮,一个生的淑慧,的确比不了。
罢罢罢,比不过便不比了,洗洗睡吧。
待第二日当早,姜禛同姜沈二女正在学堂内听课,大半儒生皆目不在卷,全在偷瞄着姜沈看,更有甚者哈喇子都要流一地了。
老先生正在讲课,虽已年过半百,可这精神头却着实不错,一句“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道出,铿锵有力。
再瞥眼台下的姜禛,竟埋个小脑袋于书卷之上,呼呼大睡着,当即斥道:“姜禛!”
闻言,周遭儒生皆朝她望去,一个个的全在幸灾乐祸,等着看她笑话。
姜沈则是蹙了蹙眉,自己三妹总总如此,隔三叉五便得挨顿训,怎怎说就是不听,尤为伤神。
老先生手握戒尺,缓步朝她走来,待临近身前时,抓着她的小手儿便抽了下去,斥道:“姜禛!你竟敢上课睡觉!胆儿挺肥呀!”
她可算醒了,忙捂着自己的小手儿,叫唤道:“啊!老师!学生错了!”
老先生立于其身前,摇了摇头,颇为失望,斥道:“上课打瞌睡!屡教屡犯!再教无用!该打!”
闻言,姜禛面露惧意,颤颤巍巍的伸出小手儿,瑟瑟道:“是,还请老师赏打。”
老先生使戒尺抽在她的小手儿上,拢共抽了她五下,疼的她哇哇直叫:“啊!疼疼疼!还请老师轻点儿!学生知错了!”
见状,一众儒生皆捂着肚子哄堂大笑。
“哈哈哈!她这是第几次挨手板了?”
“不知,估摸着是第四次了。”
“不止不止,少说得有五次了。”
学堂之内甚是嘈杂,老先生盛怒,提高嗓门,大喊一声:“静!”
虽无人再敢出声,可大半之数仍在捂嘴偷笑着。
再瞧眼她这小手儿,早是殷红一片,寻不出半点儿嫩色,好不可怜。
散课之后,众儒生皆各自回家,走过姜禛身旁还不忘嘲笑几句,真真是群讨人厌的。
“瞧瞧,蛮妮今儿个又挨打了。”
“你讲谁是蛮妮?!有胆别走!”
骂归骂,怨归怨,却无人理她。
姜沈则是不同,眼下正有三五之数的儒生围在身前,个个面露色相,同她套着近乎。
“嘿嘿,姜沈姑娘,你瞧,这是聚湘阁的翡翠饼子,要尝尝不?”
“咱这可是南坊的仙毫,若姜沈姑娘喜欢,咱便赠你。”
众星捧月虽好,强颜欢笑也累。
好一顿的忙活,这才觍着脸儿将人全打发走了,这当子学堂之内,只剩她同姜禛二人尚在。
但见姜禛正在埋头奋笔疾书,嘴巴子嚷嚷着:“老师真真是个狠心的!竟罚我这么多功课!还讲不抄完不许走!”
姜沈挪来一张座椅,入座其中,怨道:“三妹妹,二姐姐尚在待你呢,你可得抄快些,不然待会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