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姜禛身旁时,还不忘对其嘱咐一句:“自己在外小心点儿。”
“嘿嘿,晓得。”姜禛小声回道。
好一程的心喜,好一程的心愁。
姜海方才还是一脸笑意,傻呵呵的乐道:“嘿嘿,太好了,舌头保住了。”可眼下却被人摁在地上,挨着板子。
惨嚎声入耳,好不可怜。
“啊!……啊!……啊!……啊!”
周遭之人皆朝他望去,面露难色,似感同身受一般。
姜禛更是瞧着心惊不已,官兵手中的木杖可比她的腕子还粗,这若是打在自己的小屁股上……
不敢想。
待三十杖打完,一众官兵退去,姜三爷等人赶忙上前搀扶住姜海,关心道:“侄儿!你无事吧?!”
“哎呦喂……我的……我的屁股呀!”姜海这当子连路都不会走了,晃晃悠悠的朝姜桐生怀中跌去。
“快!快带侄儿下去上药!”姜三爷边说,边同姜桐生一块儿扶着他,一步一个踉跄,朝厢房走去。
姜海是个记仇的,即这会儿自己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可依旧不忘怨怨两句:“都是……都是那人……全是那人的错……”
都是她的错!若非因她扇了自己一巴掌,那自己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不单在众人面前丢了脸,更甚者还挨了顿板子。
倒霉!
见姜海正死死盯着高台之上的蒙面人,姜桐生出声安慰道:“姜海大哥,你就莫要生气了,如今保住了舌头,如此便够了。”
“对!虽挨了板子,可好歹咱的舌头还在呀!”姜三爷赞同道。
虽言之有理,可姜海依旧心中有惑。
那人到底是何来头?!为何他一点儿事也没有?!不单如此,此人见着文王竟还不需下跪行礼,真是令人费解!
无奈,苦思一番终是无果,只得撅着个屁股离开了。
姜禛大喜过望,不单因她逃过一劫,更因她又有新的书卷可以书写了。
她并未坐回自己的位上,而是轻挪着身子,朝姜海的位上靠去,一脸贼兮兮的歹样儿,坏笑道:“嘻嘻!你的书卷便归我了!哼!也算是你活该吧!”
言罢,便拾起笔墨,自姜海的书卷上写起了大字。
她的所作所为,众人皆看在眼里,甚是不解,连姜氏的少主都挨板子了,可眼前的蒙面人却依旧安然无恙,为何?!
厢房内,上官二爷与上官媕霏同样不解,面面相觑之下,皆感觉有些不对劲。
“爹爹,那蒙面人为何我感觉在哪儿见过?!”
“爹爹也不知,但爹爹也有这种感觉。”
他们不解,上官若同郭天,郭地二人同样不解,莫不是佛祖显灵了?!
周遭之人的议论声,虽能入耳,却不入心,姜禛正抬笔在书卷之上写着大字。
一笔一划苍劲有力,字里行间龙飞凤舞。
甚好。
恰逢落笔时,台下的管事爷高声喊道:“散宴!”
众人皆闻声停笔,坐在席上,待南北四大学士前来,赏析评定自己的作品。
姜禛也不例外,正嘟囔起小嘴巴子,晃悠着手中的善琏笔,把玩之间,竟又想起他了。
此笔乃他所赠,想起他倒也正常,也不知今儿个他来了没,若再见到他,自己是该同他道歉呢?还是继续耍耍小性子呢?
她尚在思绪当中,却见正有四人朝她缓步走来,正是四位大学士。
“这字!妙呀!”
“的确甚妙!一笔一划如有根骨!不错!”
“不错!当真不错!范老!您快来瞧瞧!”
闻言,一名胡子花白,背脊微垂的老者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