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姜禛待姜善远离去,这才有的时间去寻那少年。
“他叫易成,是吗?”姜禛至此仍不相信易成为他真名,但见那闪躲的眼神,他可是藏不住。
梨落雨中雨,喜得心上心,某处拐角,少年扶靠着矮墙,赏花,赏雨,赏自心,似在听从雨奏一般,只是这身旁多出一人,蹲首而下,没来由的四处张望,多是烦躁。
“爷呀,咱还不走吗?这都第二日了,在憋着,怕是要憋出疾了”汪烨挥了挥手中的枝柳,一片两片飞絮落下,同他这烦闷的心情甚是不搭。
“怎么了?厌了?要不我放你行去,如何?”少年清着嗓子说道,的确是位随性的主,他倒是不在意让这汪烨先行离去,不过,倘若走了,那便也不用回了。
“呵呵,哪哪的事儿呀,咱这,不能留着爷一人于此呀,咱这就是絮叨絮叨,呵呵,咂咂嘴皮罢了。”汪烨倒也是忠心,原乃是侍卫,就是性子垮了些,当年浮躁犯了色,得亏这少年保得他周全。
“不过我说爷,咱这是在等人不是?还是另有他事?”这可蹲的有小半晌了,汪烨自知也累了,便起身迎到了少年跟前,询道。
“既不等人,也无他事。”少年此刻的脑海中,全是姜禛的身影,一颦一笑,煞是动人,倘若就此离去,少年心有不甘。
怎会日夜所梦都是她?
过了这梦楼,便是一片红色,长亭两岸的桃花甚是艳丽,平日倒无事,但今儿落雨,灰蒙蒙的天儿,这片红片紫的,显得就有些突兀了。
万丈灰幕,落点成红,这形容最为不过了。
少年揣着心头的春天,行来了此处,虽是长亭,但这一路通达的过道,可比这中央的长亭甚要富丽几分。
那天,少年救下了落水的姜禛,从此便算入了心,怎怎的都挥之不去。
长亭内,十字相扣的横梁之上,系了一块小木牌,乃是当日少年所书的诗句,现下自有一人行来此处,比少年还快上一分,她便是姜沈。
姜沈相比姜禛要高上不少,踮了踮脚尖,亲手捧下了那块木牌,在这落雨天儿,似要冰凉许多。
姜沈望向这木牌上的字句,曾被人改动过。
”墨客毋须添颜色,自然如玉美无瑕。”
虽不知是何人所为,但也算的上是顶好的诗句。
姜沈自个喃喃着,似是有所感悟。
“姑娘,又见面了”少年过了身,望着姜沈那思绪的模样,并不愿去打扰,过了好些会儿方才出声道。
“易公子,真是巧遇,公子怎会来这长亭一续?”姜沈弃了那木牌,转眼看向少年,似是颇为意外。
“随意动动脚罢了,不知怎的就行来了此处。”少年望向姜沈手心中的木牌,想必是在读自己所书的诗句吧。
“这诗是我留的。”少年提手,指向了姜沈手中的木牌。
“是嘛,真乃好诗,喏……”姜沈提步到了少年跟前,不时还会将木牌显摆而出,似是炫耀一般。
“呵呵,过赞了……”少年心中所等之人,是那姜禛,可惜,不是她。
少年接过木牌,定睛一瞧……
何须,毋须。
当下便抬眼看向了姜沈,误会此字乃是姜沈所提,心中倒也对她多了几分赞许。
“墨客毋须添颜色,自然如玉美无瑕,姑娘好手!”少年赞到,并一同将木牌还于姜沈手中。
“好手……呵呵,公子说笑了。”姜沈虽不解,有惑,但也未曾在意,只是想与这少年继续谈天一番。
自是感觉要坏了气氛,远处的姜禛连忙后退藏了起来,在那细枝绿柳后观望着现下二人。
“那陈译竟会如此,与二姐……”姜沈当下还有些迷糊,但看着二人你对我答的模样,似又确有其事,没来由的失落了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