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斌一分心,立刻就落入了刘正风的节奏。
高手相争,往往胜负就在一秒,岂容得三心二意。
更何况刘正风一手的小落雁式功夫本身在武林中就不弱,衡山派中能稳压他一头的,也只有潇湘夜雨莫大先生的一剑落九雁功夫了。
令狐冲一嗓子好巧不巧,让费斌慢了一步。
林平之便看到他左手急探,两根手指向着费斌眼睛插去。右手一招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的绝招北雁南飞。
这一招又快又急,前面全是虚招,后面一招包含了九个变化,同时罩定人膻中周围九个要害,一旦中招轻者残废,重者立刻毙命。
但所有的招式在他眼中就跟放了慢动作一样!
他心想,就这种老太太打太极慢吞吞的,内力再高有什么用。
费斌大嵩阳手中的一式旭日东升托住刘正风,拼着受伤,硬打硬冲,掌心内力催吐拍偏刘正风的细剑,直奔内线。
他一身的功夫全在一双肉掌上,手上的嵩山剑法不过是掩人耳目。遇到性命相搏,立刻弃剑不用,挥舞着大嵩阳掌迎敌。
他脚下每前进一步都要踩碎一块地砖,如同一头奔跑的大象,气势雄浑、蛮古。
刘正风的细剑如约而至,被他拍的稍稍偏离了方向,插在自己肋骨上。
他的大嵩阳掌一拍两散也准确无比的打在刘正风的左肩。
两人一触即分,双双受了伤。
费斌受的是硬伤,看着很惨,但不影响行动。刘正风的则不一样,看上去没什么,但左边经脉已经被大嵩阳掌毁坏,短时无法在动用。
刘正风苦笑道“费师兄,何苦与我这样一个要退出江湖的废人为难?”
费斌冷笑“那曲洋是什么人,说一句杀人如麻不为过吧?我正道中多少人死于他的黑血神针之下。”
“贵派的路师叔,难道不是因为中了他的黑血神针,这才被东方不败所乘,死在华山朝阳峰上?”
“华山派的纪师兄,若非是受了黑血神针的暗算,以他的内功修为,会被任我行废去一条胳膊?”
“还有恒山派的定慧师姐,我嵩山派的孙师兄……刘正风,我问你他们难道就该死吗?”
岳不群、定静、甚至天门的师兄弟全都想起死在魔教手中的亲朋好友,无不咬牙切齿。
尤其是岳不群,他们夫妇为什么这么困难?
堂堂华山派的掌门为什么要做左冷禅鞍前马后的小弟?还不是魔教害的。
林平之问“劳二哥,为何魔教杀衡山派的人,却跑到华山的朝阳峰?”
劳德诺眼角继续抽抽说“可能咱们华山的风水不好吧。”
“这是什么鬼扯理由?”
令狐冲看劳德诺不想说,便开口道“华山派历来是和魔教对抗的主力,单单魔教十长老齐聚攻山就有两次。一次被魔教的贼子抢走了岳肃祖师留下的葵花宝典,一次魔教贼子全军覆没。”
“咱们华山派和魔教结下的仇最大,恨也最深。所以每次魔教要寻五岳剑派的麻烦,第一个要攻打的就是咱们华山。”
林平之脱口而出说到“那咱们还发展个鬼的门派,苗都没长起来,就被魔教的过来薅一遍。”
说完才发现师兄弟们都见鬼一样看着他。
岳不群也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平之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场破嘴!
还有令狐冲你这么谆谆善诱,是几个意思。不是说令狐大侠最是潇洒不羁,赤子之心吗?咋个还学会挖坑了?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令狐冲挖了坑就跑,再也不搭理他,全神贯注的研究起场中费师叔和刘师叔的比试。
这种高手生死相搏的经验非常难得,更别说五岳剑派的剑法大家都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