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名字,大家都能想到是谁。
颜蓉转向王瑛。
他的父母原来死的这么凄惨,死后还被这样冤枉。被扣上邪教痴迷者,可想舆论压力有多大。所以王瑛只能隐瞒亲生父母,认叔叔和婶子做父母。
王瑛虽然可以隐瞒,但他的叔叔和婶子,还有他的奶奶无法抹去与他父母的关系,因此受了不少影响,这或许也是凌母不愿承认他侄儿的原因。
颜蓉突然理解了王瑛的安静,那其实不是一种性格,而是一种自我保护。
“这件事后面牵扯得实在太多,虽然在社会各界的坚持下,有关当局对此事进行了彻查,却一直没有什么明确的结果。所有的线索都终结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就是已经作古的单美荣。”
有位宾客,似乎是位知情者,对身边的同伴说道。
虽然是私语,但还是被人听到了,所有人都转向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罗东阁也偏过脸去,微微一笑“原来是老会计。”
“小罗。”老头被众人这么一看,还有点不好意思,走上前与罗东阁握了握手。
“头发都白了,还小罗呢?该叫老罗了。”罗东阁笑着,理了下头发,“当年的事,恐怕没有比您更清楚的了。这纺织厂的这块地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会计叹了口气“当时的负责人是凌副市长,却是单美荣提出的改制股份制。纺织厂的前身是大华,民国时期所生产的布驰名中外。改革开放前,实行公有制经济,通过赎买变为国营企业,单美荣的父亲当时任公分代表。改革开放时期,又恢复私有制,组织架构很复杂,里面牵扯的政商军关系,旁根错节。”
罗东阁点了点头。
“破产后,因为历史包袱太过沉重,根本无法承担工人四千元的补偿。大伙算算,纺织厂员工四千多人,将近五千,每人补偿四千,那就得两千万的补偿款。设备又都是老设备,也卖不了几个钱。单美荣留过学,有远见,认为最值钱的就是纺织厂的地皮。提议给工人们补贴两千元,余下的两千给股份,等这片地开发出来,可以吃红利,可以换铺子,不论做生意还是收租金都是稳定的收入。”
老会计边说边摇头,边摇头边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