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厨房,颜蓉笑倒在厨台上。
原少儒一脸茫然的表情实在是太逗了。
他居然没看出凌向眼神里满是促狭的得意之色。
哈哈……
颜蓉笑得肚子疼,偷偷瞄了眼外面的原少儒,拉上厨房门,捂着嘴,抱着肚子蹲在墙角。
原少儒太可怜了,一晚上卖力表演,尽情配合凌向,结果反被套了进去。
凌向的智商真的是太高了,故事编的是天衣无缝,连语气都没有丝毫破绽,简直了……
颜蓉扶着橱柜站起来,冲好奶粉,深吸了几口气,开门出去。
她不能呆在厨房太久,一来不礼貌,二来是不放心凌向,怕他疯过火,得罪了原少儒。
“他呢?”颜蓉看着凌向,指着原少儒的空位问他道“去卫生间了吗?”
凌向促狭地对着颜蓉眨眨眼“走啦,回家了。”
“你是不是说什么过分的话了?”颜蓉将奶瓶塞给凌向追了出去。
原少儒没少喝酒,这么远的路程,怎能让他开车回去。
颜蓉追出门,看到原少儒斜坐在车头,一手打火机,一手香烟,眼睛望着星空。
“给孩子喂奶。喂完把盘碗收拾洗了。”颜蓉探回头以命令的口吻叮嘱完凌向,转身走向车边。
“阿原,你别介意。他脑子不大清楚,瞎说八道的,我替他给你道个歉。”
原少儒没有即时回答,点燃香烟吸了两口“凌先生说的不是疯话,也不是编瞎话,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连我都不认识,还能认识莫离?就算故事是真的,那肯定也是张冠李戴。”
“鱼缸的碎玻璃割断了她的大动脉,昨天才刚缝合,今天就出院回家,正常吗?”
晚上原少儒说过莫离不能离开家的话,她还戏言家里有黄金的话,想必凌向说的还真有其事。
那莫离真是个苦命的女子,难道为了报恩就一辈子过这种见不得光,见不得人的日子?
此刻再想起莫离说的那些歪理邪说,颜蓉突然理解了她真正的含义。
那不是她理解的炫耀和得意,而是发自心中的痛恨。
“莫离是我的患者,她的事我或多或少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原少儒抽完一根烟,又点了一根。
颜蓉自认识原少儒,也就见了他几次,每次见他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沧桑的。
他说自己三十多岁了,颜蓉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是一点不信。
像他这么纯真的大男孩,最多不过二十七八岁,成年男人很少能纯真到呆萌的地步,除非他被保护的很好。
但现在,颜蓉看着原少儒吞烟吐雾,姿势还很老道的样子,倒是真信了他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凌先生一个人在家可以吗?”原少儒连吐几个烟圈,抬起手指一一划开。
颜蓉推开门瞧了一眼,看见凌向在洗盘碗“你喝了酒,就别回去了。在车里凑合一宿,明天再走。”
“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原少儒低头看着颜蓉。
颜蓉淡然一笑“你等我会儿!”
她转身进屋,安顿凌向睡下,将另外一瓶酒拎了出来。
“你有故事我有酒,花生瓜子唠一宿。”
颜蓉把两只碗往车顶上一字摆开,拿起酒瓶倒满“故事闻酒,越喝越有味。干杯,不,干碗。”
“世有杯中物,神奇又普通,似水并非水,无色无定形,杯方它也方,杯圆它亦圆,杯倾它总平,杯干现人性。”
原少儒端起一碗,与颜蓉碰了。
“有个女孩喜欢我,喜欢了七年。”
颜蓉靠坐在车上,也道“我喜欢一个男人,喜欢了十四年。”
“她家是山里的,父母没文化,走过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