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啊,要命。
元淮抱着小司渊追上白离的步子,伸手拉住他,抢先站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路,凑近了些抬头看着他道“你也生气了?”
白离绷紧了唇角不说话,但显然这也可以说是他的答案。
他发现自己自己从碰上这个小姑娘后就彻底回不去以前心如止水的境界了,她总是能用各种有意无意的方法挑起来他的情绪。
从惊讶,好笑,无奈,再到失落,不满,生气,人生无数滋味,他这一年竟然比以往几万年尝过的还要多。
元淮伸手戳了戳他的嘴角,手被白离无情地拍了下来。
白离的确是很生气,一是生气她不顾自己生死,但是仔细想想,当时的情况,他或许也做不出来更好的选择,所以他更多的是庆幸和心疼。
二是生气,她在这事情结束之后竟然没有主动问一问自己心情!
倒是小司渊一句话都不用说就被她抱在怀里又哄又逗的,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小司渊,又冷冷地收回目光。
但是关于这个生气的点的话,他说不出来,所以只能生闷气,期待元淮自己能开窍明白他的心情。
可是母胎单身了这么多年的元淮,着实很难懂这个神仙的点。
她在白离周围绕了两圈,只能蹭着他道“我错了。哪错了。哪都错了。你不要生气了。”
“……”
白离对于元淮几乎算是胡搅蛮缠的话实在不知道该发表什么看法,但也知道自己不说话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将小司渊抱过来放到地上,然后把元淮搂到了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别不看我。”
元淮愣在原地,简单的四个字在她脑海里像弹幕一样瞬间刷了上万遍,才终于像春雨落到池塘里一样飘到了她的心口,漾起来浅浅的涟漪。
她只觉得心里有那么一块地方在霎那间软得一塌糊涂,要不是身高不允许她恨不得把面前的人按到怀里揉头发。
她在白离的背上拍了拍,然后郑重地道“好。”
白离这才轻轻起身,又低头在她唇上碰了碰才终于松开。
站在旁边只有阿白陪着的小司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现在他更不爽了。
哄好了一个,元淮又蹲到小司渊面前软声道“小阿渊,别气了。我那个时候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如果被困住的是你,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扔出去,对吗?”
显然这一句确实说动了小司渊,小孩子皱在一起的五官有片刻的怔松,然后别过头去道“我知道了。”
元淮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来回看了半天后道“不管怎么看,除了五官,你确实是和那个玉离渊没有一点像的地方啊,你们两个真的是同个一个人吗?”
“你不会,是他和祁言的……”
元淮说了一半,在小司渊要杀人的目光在停下来,讪笑地道“我就胡乱猜猜,别气了哈。”
直到这一刻,元淮才真正觉得这次雪域之行差不多要结束了,放松地在山谷中歇了两天后,她喊了现在已经成了玉脉族免费劳动力的罄徵。
罄徵进到那个简陋的屋子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桌边的安容和,他疑惑道“你们要做什么?”
元淮脸上带着在他看来完全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差点死在那场天罚中,想不想小小地报个仇?”
“报仇?”罄徵挑眉,随即不解地道,“那个女人都飞升了,往哪里报仇去?”
元淮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道“她是飞升了,但是她的帮凶,带她来这里的人,不还好好地在雪域的吗?”
“……”罄徵看了她一眼,了然地扬了扬眉稍,没忍住勾出来了属于反派的笑容。
两个本不应该是反派的反派突然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