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断腿的时候,你们完全可以医治呀!?”羊飞一问就后悔了,那个时候他与塞尚并不相熟,塞尚作为一名路人凭什么救他。
不过伊丽莎白虽然委屈,却给出了意料之外的说法。
“我们不是医生,怎么救你。”
“不是医生?”羊飞呆了。
伊丽莎白为他解释,在异世界,一个人病了或者受伤了,最快最好的治疗方法是什么?是去神殿,塞给神官几个钱,一个中低阶治愈术基本满足一切。
神爱世人,祭祀作为现实中神明的代言人,可以运用神的恩惠来拯救人。
这个医疗方式太霸道了,霸道到根本没有西医中医的生存空间,只要兜里有俩钱,去神殿捐个几十铜币就能恢复最佳状态。
人类只要渴求神惠就好。
开的什么刀……把肚子剖开治病是蛮夷做的事情,开膛破肚鲜血淋漓的不吓人吗?不疼吗?术后还需要康复,可见对人体的损伤有多大。
喝的什么中药……那是土著才做的事情,一个方便快捷的治愈术用不了几分钟,非要一疗程接一疗程的拖延治疗好几个月做什么,耗费的时间与精力不多吗?
神殿基本做到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五百年过去了,西医中医都没有在这世界得到正常展。
之前塞尚带着羊飞找医生,却将羊飞塞给了一跳大神的。不是塞尚不负责任,而是在他们的世界观里,除了神殿祭祀,这跳大神的就是最接近神明的人,只要为羊飞祈到了神惠,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在得知羊飞断掉的双腿十五天自愈之后,他们还不止一次的在羊飞面前称赞那人灵验,现在回想回想,令羊飞不胜唏嘘。
……羊飞郁闷起来,伊丽莎白这些粗浅的草药知识还是跟着巫婆学的。伊丽莎白也曾亲热过巫婆,可惜同样被巫婆厌恶了。
羊飞与伊丽莎白挖了半天野菜,回到家见到了泰泽,塞尚的儿子。
与温和勤恳的塞尚不一样,泰泽虽然也很勤勉,却在个性上更显严肃。包括穿着在内,一件麻衣虽算不上干净,却显得比较利落。
他用上下级的目光审视羊飞,这让羊飞对他的好感大减。
“我听父亲与母亲说过了,你是我家五十铜币卖下的奴隶。”
“我不是奴隶!”羊飞有些生气,直接对他丧失了好感。
“按照帝国法律!”泰泽硬气的说道“自打你成为我家奴隶的那一刻起,你自身在内的所有就都是我们家的了,包括你后来赚取的钱财也都属于我们家。意思就是说,你之前赚取五十枚铜币为自己赎身的行为完全没有意义。因为你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的,你其实在用主人的钱为你自己赎身而已,你说你可不可笑?”
“你说你可不可笑!!??”羊飞勃然大怒。伊丽莎白买我是出于道义上的援助,没烙火印就是最好的证明,事实上她早已宣布恢复我自由人的身份,容得到你说三道四!”
“伊丽莎白!”泰泽瞪了她一眼,却对羊飞开口道“她一个十岁的丫头懂什么!?怕不是被你给哄骗了!!”
“混账!”羊飞毫不相让。“这一路是我与塞尚一起过来的,把你老子给我叫出来,跟你个小子说的什么劲!”
“你!找死!!”
泰泽抄起早已备好的短棍冲上来,身手尚还可以,但哪里是羊飞的对手。
“服不服!?”羊飞骑在泰泽身上问。
“不服!”
哐!哐!就是两下,“服不服!??”
“不服!!”
伊丽莎白上来拉羊飞,泰泽的母亲埃德妮也冲上来推打羊飞。
凶神恶煞的羊飞从泰泽身上起开往村外走,孰料街坊邻居听到打闹都围堵过来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