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柳婶一起回去。二人刚走到铁栏杆前,还没有来得及弯腰,突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吱”的一声声响。
铁栏杆由于年深日久的原因,腐蚀之下摇摇欲坠,其中有一根铁柱一推就开,余婶和柳婶身材矮小,正好可以从中穿过。
铁栏杆有两米多高,顶上是尖尖的铁头,一般人不可能从上面翻越过去,也不能凭空从中间穿过去。
荒芜之地很少有人来,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兀,余婶和柳婶以为是被小区的居民发现了,站定,抬头,想要理直气壮地冲对方说个清楚,不料只看了一眼就惊呆当场。
一个人影影影绰绰地从三楼飘了下来——荒废的几栋楼拆掉了门窗,只剩下了一个空壳——离得远,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只是模模糊糊的一团,穿的像是一个袍子一样的东西,看不清腿和脚,他(余婶和柳婶一致下意识认为对方是男性)先是从三楼的窗户中飘了出来,然后飘到了地上,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眼见就要摔倒时,人影变成了平躺的姿势,“嗖”的一下从铁栏杆中穿了过去。
“铁栏杆你们知道的,也就是小孩子胳膊宽,一个成年人绝对不可能穿过去的,我和柳婶也是掰断了一根才能从中间挤过去……”余婶忽然激动起来,“那只鬼就这么一眨眼从中间穿过去,然后就不见了。”
“你确定是从中间穿了过去而不是从上面翻了过去?”李别听得头皮发麻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不是他有多害怕,而是余婶和柳婶的所见所闻太符合民间关于鬼的传说了——像影子、飘飘忽忽、没有脚、会飞。
他是不信鬼的,但不信归不信,听到这么真实的鬼故事,又是长这么大间接离鬼最近的一次,多少也会有一些心理暗示之下的害怕和疑惑。
“不可能!”余婶涨红了脸,对李别质疑她的观察表现出了超常的愤慨,“铁栏杆有两米多高,你从上在翻过去试试?上面还有尖头,不捅透你才怪。”
一方面余婶不希望她见到的东西真的是鬼,另一方面她又不想别人怀疑她的观察力和洞察力,更怕别人认为她说谎。如此矛盾的心理,是余婶有生以来最纠结的心理活动。
“第二次呢?”郑道没有任何震惊的表情,也没有质疑和不安,表情平静得像是窗外的夜色,他冲余婶点点头,“说说第二次的经过。”
经过第一次的惊吓之后,余婶和柳婶好几天不敢再出门,连广场舞都没跳!差不多坚持了一周,二人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过上次见到的是什么东西,都不会对她们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她们甚至自我安慰以及催眠自己,上次她们只是眼花了,看到的只是一个灯光照过来的影子罢了。
也是区里即将举办新一届广场舞大赛,作为立志于成为善良庄广场舞之花并且要问鼎区广场舞之花的余婶和柳婶来说,练舞的诱惑是如此巨大,她们决定再次去荒芜之地练习。
这一次二人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不但带了强光手电,还有辣椒水(李别露出了难以置信加嘲弄的表情,连大妈都带辣椒水防身的年代,男人该有多悲哀),然后二人互相打气,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始了练习。
直到二人练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二人对视一眼,在强烈的心理暗示下,都相信上一次所见的东西绝对是幻觉,或者是投影一类的影子。
不过二人再是安慰自己,也没有敢上到三楼去查看清楚的勇气。练习完后,穿过了铁栏杆,二人站在了小区外面街道的便道上,感觉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空气是从未有过的清新,心中的一块巨石落地,总算安生了,以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才走几步,鬼使神差下,余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我真后悔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余婶不愧为广场舞的领军人物,出口成歌,她微微羞涩地一笑,“说错了,应该是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