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副普通样子,打着花苞,并未有开放的意思。”
“每年,这花都是做装饰用,自然要早早摆去大宴上供人观赏,不过今年我改了改形式,让这花到了落雪之时次第开放,成为这宴会的一环,不是更好。”弦月凝聚神力,轻轻催发一株蔷薇,那株普通的蔷薇,缓缓张开花瓣,开到盛放。
“并无不同。”肃怀来至弦月身边,看着她摆弄。
弦月笑着眨眨眼,“看仔细哟!”说着,她自怀里掏出一只小瓶子,轻轻抖了抖,那瓶子有细雪落下。花瓣碰触到雪花,忽然像褪了色一般,渐渐变得莹白透明,冰肌雪骨,并散发出淡淡清幽味道。
“好厉害!”肃怀很是意外,看着一颗绿叶红花的蔷薇遇雪而变,很是惊艳。
“这可是我与众花仙一道想的好主意。”弦月收起小瓶子,“只是如今还有一个问题头疼。”
“什么问题?”
“虽然所有花朵可遇雪而开,但是受风雪大小的影响,各花表现不同,如蔷薇这等娇弱的花,随着雪势变大很快便开到极胜转而落败,不能维持长久。若宴会结束时,有些花已然凋零落瓣,岂不是扫兴,所有我正在最后尝试,若实在不行,便只能将这类花移出花列了。”
肃怀点点头,看着弦月这样认真的样子,忽然抬手抚上她的长发“真是越发长进了。”
弦月看了看他的手,摇头晃掉,“别老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如今也是个很优秀的女仙呢。”
“嗯,岂止优秀,简直人见人爱的。听闻最近上清境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肃怀坐下来笑话弦月。
“你提到这个我就焦头烂额,要是师父在还好,还能一一搪塞回绝掉。这就我一个人,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弦月再度摆弄那蔷薇。
“竟没一个合心意的?”
弦月摇头,“没有。”
“公子墨白和惊雷神君也不行?”
弦月笑起来,“我便是躲惊雷才躲到你这里来的!他的脑子铁定是有问题,我越躲他,他还越觉得我在考验他,锲而不舍的。”
“若龙神大人也送婚书去,你也会回绝?”
“啪”一声,弦月下手重了,那枝冰骨的玫瑰竟被她折断下来。弦月回头看向肃怀,“平白提他做什么?”
“随便问问。”肃怀一笑。
弦月丢开那花,重新催发花枝生长。
肃怀看着她,又问“那若是我也送婚书去呢?”
弦月停手,玩笑着把刚刚那折断的冰花丢给肃怀,“那你就准备被我搞成这样好了。”
肃怀还带再说什么,却突然有人来报“狄山小炎君在门外。”
“他?”肃怀意外。
弦月也停下手,“火溢来做什么?”
“说是请星君去喝酒的。”
肃怀蹙眉,“便说我有事,去不得吧。”
“为何去不得!”火溢这时却不顾阻拦直接走了进来,“你这家伙,回来了也不找我喝酒,正好啊,今日我兴致颇好,墨白也闲,我还约了几个之前咱们一贯喝酒的酒友,你们谁也别想跑,都跟我走,喝酒去!”
弦月蹲在角落看着火溢,忍不住发问“青天白日的,你喝酒做什么?”
火溢看着弦月,“你个女人懂什么,喝酒不需挑时候,只需要心情合宜,什么时候都可以喝!”说着,他上手就去架肃怀,“别磨磨蹭蹭,五万年不见你,我看看你酒量还是不是那个样子!”
肃怀无奈,被他这样不依不饶,只得起身,对弦月道“月儿,你若不想回上清境,便留在这儿吧,我去一趟便回来。”
“回来什么!今天不喝趴下,谁也别想走!”火溢不由分说揽着肃怀大步流星走掉了。
偌大的七杀星宫,最后居然只剩下弦月一人,不过倒是正好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