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简直是另一个混沌初开前的新世界!”弦月兴奋的叽叽喳喳,勾着辰晷的脖子不忘显摆,俨然回到了曾经的样子。
“哦?那倒是新奇。不过,弦月,”辰晷打断兴奋不已的弦月,轻轻收了收抱着她的手臂,“在讲这些前,你介不介意,先告诉我吞云把你吞掉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弦月的兴奋在这时戛然而止,之前发生的一幕幕重新回到眼前,她整个人也从喜悦重新落回了冰冷的现实。她看了看辰晷抱着自己这亲密无间的样子,看着这个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救自己的人……
心中骤然紧缩,跟着便是一阵痛楚。
弦月轻轻挣动,然后自他怀中跳下来,清了清嗓子,退开一步,“那个,是这样的,我发现了花神娘娘的秘密。”
辰晷看着她回归理智后的疏离,按捺下心中的悸动,低低叹口气,放下自己的手,负于身后,也同样恢复严肃的状态,“讲讲看。”
辰晷是领着二郎神,带着天帝法旨,与天兵天将一道来至炎洲岛的。
花神之事已经干系太大,又牵连牡丹仙子被囚禁二十万年,已无遮掩的可能性。加上花神几乎损伤弦月神魂,他再难容情,遂将牡丹仙子直接带往天帝处陈情,然后领人来拘押花神往天界问话领罚。
当花神娘娘看见辰晷一脸肃穆,带着天兵天将迈步入殿时,便知道自己完了。
辰晷将天帝旨意递给二郎神处理,然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月到,示意她随自己出去。
月到心领神会,默默退出大殿。
句芒神君有些惊奇,却终究无法跟去。
转至一处无人的偏殿内,辰晷一振袖,弦月的神魂飞出,跟着她一道的还有蓝色的吞云。
“姐姐!”
“怎么回事?你去了哪里?我这心里一直觉得慌慌的,可是出什么事了?”月到拉住弦月上下打量她。
“没事,炎洲岛的事情这次应该可以彻底解决了。”
弦月与月到快速交换了神魂。
啊!
当弦月刚一进入身体,整个人便歪倒下去,只觉得自己的左脚火辣辣的疼起来。
辰晷手快,一把圈住弦月的身体,将她扶到一边的座位上坐下来,“坐下,让我看看。”
“该死,那火怎得这样厉害,魂魄时便觉得有些虚浮的疼,回到身体里,这疼马上便坐实了。”
“那可是炎洲岛下的火脉,本就不同寻常。”辰晷单膝跪下,便去托起弦月的脚腕。
弦月马上挣扎,收回自己的脚,“不必了,龙神大人!”
辰晷扫了她一眼,抬手一个禁制术法将她定在了座位上。月到看着两人,纵使担心弦月,此时也便放心了,转身自顾自往门外走去。
室内只剩下两人。
辰晷单膝跪在那里,将弦月的鞋袜褪去,脚搭在自己的腿上。只见弦月白皙的左脚此时肉眼可见的一片烫伤在皮肤表面蔓延开了。
是魂伤在身体上的反馈。
辰晷看得蹙眉,抬手凝了自己至纯的水灵,试着控制那火烧的进度。
“男女授受不亲,龙神大人可听过。”
“那你便别把我当个男的好了。”辰晷手下动作精准,轻柔拂过弦月脚背,丝毫不停,回答起弦月的话却是干脆的。
“……你!那你变个女的好了。”
“你不是想要条飞龙做灵宠吗?你便把我当条龙吧,便无所谓什么男女大防了。”
“龙也要分男女啊!”
“你何时与吞云分过男女?”辰晷手指所过之处那些火辣辣的疼便一点点消退着,直至脚上只剩下清浅的疤痕。
他这样温柔呵护的样子,真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
弦月自顾自琢磨,心里别扭便越发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