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必须冒险帮我个忙。”
药隐婆感受了一下周围的声音,轻轻将一根极其细的针塞入月出手中,然后点了点月出胸口附近的位置,“这里,是神封穴。这根蚊须针中有镇定之药,你要在辰晷睡着时,以最快速度将这针刺入他的神封穴。这药会强制维持他的平静,或许能暂时拉回他的理智。我已在室内香炉中放了些安神香,你务必要小心待他熟睡再动,明白吗?这或许是救你和救他自己不得不行的办法了。”
月出微弱的点点头。
药隐婆不敢多留,快速离开了屋子。
夜间,辰晷归来。
看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月出,他不知怎的心中猛然收紧了一下。可下一刻,那阵悸动便消失无踪,转而变为了冷漠厌恶。
月出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不动。药隐婆的药似乎起了作用,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而且精神和力气都在缓慢的恢复。但是,听得辰晷回来的声音,她不敢睁开眼睛,更不敢动,只怕他发现自己还没死,会作出更粗暴的事情。
辰晷最终坐到了床头,低头看着被锁在床前根本无法起身的月出。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扯住月出的头发将她的头拉起来。
月出痛得惊呼,不得不睁开眼睛。她眼中,皆是血丝,红肿着,看向他。
“要装睡到何时啊?”辰晷毫不爱惜的扯着她,凑近月出苍白的脸,“月出,你的命是我给你,你便只能听命于我,忠诚于我,你懂不懂!”
月出看着他,不想再惹怒他,哑着嗓子回答“知道了……”
辰晷一把推开她,让她栽倒在地上,却终究没有再折磨她。
夜色深沉,月出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想来药隐婆给的药中有对安神香的抵制作用,月出并没有困倦感。她就静默的听着辰晷平缓的呼吸声,轻轻坐了起来。
锁链发出极细微的响动,月出只觉得心脏已经快跳出嗓子了。她无法站起来,锁链的长度不够,她便跪着爬到床头。
她屏息靠近辰晷,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衣服。然后静寂许久都没有敢再做动作,生怕他会醒来。
但许久也无事发生,他似乎睡得很熟,安静均匀的呼吸,平静的面容。这样的辰晷,才是月出认识的那个人……月出下意识抬手抚上辰晷的脸,无限眷恋。辰晷胸前的金色珠子发出幽幽的光芒,像在随着他的心脏跳动着,给了月出微弱的照明,时间耽搁不得,月出控制着自己大哭一场的冲动,拿出那根藏着的针,找准穴位,便要刺进去。
手指下落,却在针头距离皮肤不足一寸时戛然而止。
月出愣了愣,向下按动手,却纹丝未动。再看躺在那里的人,辰晷已然张开了眼睛,定定望着她,清亮亮却似有风暴在酝酿。
月出大惊失色,向后退去,锁链绷直,限制了她逃开的距离。她只觉得自己怕是下一刻便要死了,整个人都在发抖,想喊他的名字,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辰晷披衣坐起,胳膊搭在膝盖上,探身瞧着月出惊慌失措的样子,似乎很是享受,浑身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要干什么?”
“我……”月出只觉得自己腿都是哆嗦,“只是想给你治病……”
“治病?”辰晷冷笑,“治病用得上安神香?刺得是神封穴?你是要治我,还是要害我?你不会真的以为,这种东西,我会察觉不到吧?”
“我怎么会害你,我不会的!”月出摇头,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辰晷不为所动,“谁给你的蚊须针?”月出只是摇头,不说话。辰晷却似乎自己明白过来,“啊,我知道了,药隐婆?你们想合伙害我?”
“不是这样的,辰晷,不是这样的。”
辰晷悠然站起身,打量月出苍白的脸,“看来你是没有好好记着我的话,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