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多达七十五人,当年他们在大荒时,搞一桌子像样的菜肴都费劲,何况是现在?
所以,欧阳寻的秘制烤肉依旧是重点,萧聪的拿手好菜只能算是锦上添花,好在莲姬也有几分厨艺,帮萧聪分担了不少“压力”。
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大家并没有围桌而坐,而是将各种菜肴全放在各自的盆里摆成一排,每人拿一只分格的大盘子,自由搭配,想吃什么就放什么,挑完了坐到一起吃,吃光了随时再去取。
酒也是人手一坛,虽然少了推杯换盏,但气氛依旧浓烈,可仔细感受,却又觉得这仅是表象,不管是星流云的呼喝,还是欧阳寻的玩笑,隐藏在更深处的,是那股子淡淡的哀伤,如宇文丰都一碗接着一碗的痛饮,好似要将那含在嘴里的东西顺着酒狠狠地咽下去一样。
酒酣而倒,一夜无话……
皇天不负有心人,翌日酒醒后不长时间,萧聪竟有了别样的感悟,虽然只是个模糊的轮廓,却感觉郁闷了好几天的症结就要茅塞顿开,他怔在那儿,顺着感受小心摸索,全心全意地沉迷其中,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千头万绪终于得以一通百通,他豁然开朗,惊叫出声,
“我知道了!”
众人纷纷转过头来,面色都很平静,完全是一副副看待正常事件的模样,准确说,他们早就料到会有此一幕,而且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一向雷打不动的萧聪竟然错过了早课?萧聪怎么会轻易错过早课呢!
迎着初升的朝阳,年轻人思如泉涌奋笔疾书,花了近两个时辰,行云流水地完成了一幅长宽各有一丈的阵图,与他之前绘制的阵图相比,这一副绝对算是巨作!
年轻人随手将笔丢掉,看着眼前的阵图,满眼尽是欢喜。
而这在其他人看来,却总觉得有点大跌眼镜。
星流云用紧皱的眉头来诠释他的费解,
“这……就是你的收获?可我怎么觉着,你这副阵图比之前的都麻烦呢?”
萧聪笑容自信,
“你懂个屁,这副阵图只是看着麻烦,但布置起来,却比之前省事儿得多,最起码能节约一半的时间!”
“哦,我明白了,之前虽然布置的灵宝少,看似简单,但那是高超阵法造诣的体现,靠的是技巧和技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与讲究脚踏实地瑀瑀独行的苦之道犯冲,所以步骤虽然少,可每一步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却大大增加,而且都浪费在跟苦之道的对抗上了。
现在小聪将原来的法阵退化,变成现在的样子,虽然步骤增多了,但每一步所花费的时间却大大减少,不用跟苦之道做对抗,精力也有所节省,便能延长布阵时间,如此算来,与之前相比,确实是事半功倍。”欧阳寻果然是个聪明人,对于学术上的问题,总是一点就透。
“还有呢?”萧聪笑问道。
欧阳寻挠着额头,半晌,咧嘴傻笑,
“剩下的就不知道了,劳烦萧大族长给讲讲呗。”
“我知道!”莲姬举起小手,踊跃发言,“如果完全顺从苦之道一味地退化法阵,那阵图绝对比现在还复杂,照样需要大量的时间,萧族长肯定是结合生平所学,在两者之间取了个合适的尺度,既保留一定的阵法造诣,又继续跟苦之道对抗,却将优势发挥到了最大化,如此才能节省近一半的时间。”
对于莲姬的回答,萧聪甚是惊讶,
“莲姬姑娘还真是聪明啊,大才子都没想到的事儿,竟被你悟透了,厉害厉害!”
“吭哧!”星流云一时没憋住,笑出了声,“大才子,我的天,多么讽刺。”
欧阳寻面色发窘,连带着萧聪也感到一阵尴尬。
莲姬带着澄澈的笑容,像个孩子般坦然道:
“我家主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