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布。
朱海把三个土著首领喊来,当场让属下剥制麻皮,教他们编制简易筛子。然后拥有筛子去淘金,把讨来的金沙堆在一起,又在旁边放一把斧头表示可以交换。
土著们欢欣鼓舞,纷纷学习编制筛子,然后跳进河里去淘金。
而朱海则在阴阳师胡元的建议下,留下一半人监督淘金,另一半人探查更下游的河流。两河交汇流入一个大湖,探险队员们以为是湖,其实是海湾的内陆延伸,湖水属于含盐量偏高的淡水。
继续往下,大湖收束,来到一个河谷地带。
穿过河谷,便是宽阔的海湾。
胡元手捧着指南针,在用刀子在地上画简易图:“督公,我们绕了一大个圈子,沿着岸边继续往西或西南走,很可能就会回到我们登岸的地方。下次再来,可以直接坐船往东北走,定然能够达到流金河与闪金河。”
朱海大笑:“那就更方便了!”
李广成突然说:“督公,我在两个土人村寨都观察过,他们并无什么厚实的御寒之物。既然他们不用御寒就能生存,那这里的冬天,可能也不像胡先生说的那么冷。”
“怎么可能?”胡元反驳道,“冬天冷,夏天热,这是常识。此地夏天只有十多度,冬天必然奇冷无比。越往北越冷,越往南越热,我们应该赶在冬天之前向南进发。”
“那可不一定。督公说,大地乃一圆球,”李广成笑着举起拳头,“此拳便是大地,大明在淡马锡(新加坡)之北,但把拳头一翻转,淡马锡岂不是在大明之北。你怎么能说,越往南越热,越往北越冷?”
胡元顿时懵了,握着拳头冥思苦想。他并非物理学派弟子,只不过自行研究过物理书籍,这个问题明显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朱海笑道:“那便再等两个月,总不能土人能活,我们却被冻死吧?”
两个月之后,按照胡元计算,已经是大明的深秋。
温度确实下降了,但令胡元惊讶的是,温度居然只下降了几度,这跟大明和南洋都不一样啊。
胡元在航海日志中写道:“福山(旧金山)之地,颇多怪异。盛夏时节,最高日温二十度;仲秋时节,最高日温十余度;及至隆冬,最冷时候也不下雪,气温必然在零度以上。如此异常,已非吾之学识能揣测,或许物理大宗师王侍郎可解矣。”
航海队员的春节,是在福山妈祖湖度过的。
在这几个月里,他们把周围三百里都探测了,足足遇到六个土著部落。闪金河更上游的部落,那里的土著比较凶悍,族众竟然多达好几千,想要仗着人多抢走他们的铁器。
朱海果断下令开枪,当场打死十余人,这些土著一哄而散,已经他们是人间行走的神灵。
同时,朱海又驾船往东北走,穿过一个海峡,再穿过一个河谷,就来到他们之前遇到的大湖,沿大湖往西便是闪金河与流金河。
如此就来往非常方便,直接坐船去收金子,不用走凶险莫测的陆路。
当大船驶到河口,那些土著都惊呆了,纷纷趴在岸边祭拜,甚至把朱海奉若神明。
过了元宵节,船队终于南下,去寻找麦哲伦航线回国。
而他们离开时,带走了八十多麻袋金子,那些麻袋本来是用来装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