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甘肃镇的骑兵,全部集结起来归王渊调遣,王渊麾下的骑兵部队规模由此达到三千。
火枪兵也有三千,另有数百工匠,将近七千人的部队,已经能够在西域立足。
可惜,即便有如此兵力,也干不过东察合台汗国、瓦剌蒙古和叶儿羌汗国中的任何一个。幸好,这三方势力互相攻杀,暂时没有联合起来侵略大明。
等到骑兵集结完毕,伤病员也好得差不多,此时已经是九月中旬。
沙场秋点兵!
王渊骑马奔上将台,朝下边的士卒说“你们当中,有人知道我的底细。也有些甘肃镇的弟兄,还没听过我王二的名号。本人姓王名渊,字若虚,虚岁二十……”
“嚯~~~~”
来自甘肃各地的二千骑兵,顿时爆发出起哄声,阴阳怪气的一听就知道是嘲讽。
王渊也不制止他们,只是弯弓搭箭,一箭射在百余步外的旗杆上。
嘲讽声立即消失,都傻傻看着箭矢。
王渊继续说“你们肯定以为,我二十岁当总督,多半是哪位大官的公子。告诉你们,老子在贵州山中长大,吃肉都要自己去打猎。老子去云南赶考,碰到上百个土匪劫道,老子一人一马便将土匪杀溃。老子考状元那年,带着二百精骑,正面冲击万余贼寇,大获全胜。老子带着二千押运部队,追击堵截贼寇主力,阵斩贼首刘六刘七。老子带着六千只训练了两个月的弱旅,正面击溃万余贼兵精锐,单骑追杀数十里,生擒贼首齐彦名!”
王渊指着下面“老子这个总督,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你们有谁不服,可以上来单挑。比力气,比刀剑,比箭术,比马术,随你们选!”
无人说话,或许有不相信的,却也不敢上台叫板。
“抬上来!”
李应、李忠、袁达、宝朝珍四人,抬着一口薄皮棺材来到将台。
王渊一脚将棺材板踢开,躺进去试了试,又站起来说“刚让工匠打造的,还蛮合身。这是我给自己准备的棺材,我若战死,就葬在嘉峪关外,保证在关西陪着你们。老子是打算死在这里的,若谁让我死得不痛快,谁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全军肃然。
包括朱英、张伟、朱当沍等将领,都认认真真听从训示,谁也不敢触到王渊的霉头。
“从今日起,所有将士,不得踏出军营半步,每日给我严加训练!若感到乏味,每日可蹴鞠耍乐,但不得酗酒宴饮,”王渊看向朱英、张伟等人,“可听明白了?”
“明白!”朱英、张伟大喊。
骑兵除了训练阵型变换,同样重要的还有纪律和勇气培养。
因为双方骑兵互相对冲,必然造成惨烈的车祸现场,不管是人还是马,都不愿进行直接对抗。
有经验的骑兵部队,往往冲到一定距离,就会自发减速以伺机变阵。而纪律不严明的骑兵,会一些冲得快,一些冲得慢,一些冲着冲着就逃跑了。
如果双方都队形整齐,就要看谁更有胆气。敢不减速、不变阵,还能全力冲锋者,只要数量悬殊不大,基本上属于稳赢那方。
若双方都头铁硬冲,那将异常惨烈,并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此时的骑兵阵型不严密,彼此留有对冲的缝隙空间)。
而在火枪骑兵出现以后,西方骑兵打仗那叫一个难看。
经常在临近射程的时候,双方骑兵齐刷刷停止前进,任由将领怎么催促都无用,端起火枪在那儿隔空对射——哥萨克骑兵最喜欢这样干,他们大部分时候都是雇佣兵,可不愿意为了雇主而赴死。
说这么多,是因为吐鲁番拥有大量骑兵,王渊很可能面对上万骑兵的冲锋。
王渊当然不可能以卵击石,带着三千骑兵往上万骑兵队伍里撞,但必须未雨绸缪,提前准备应付所有可能出现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