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跟唱。
她就是纯粹地不想唱,而不是想他。她认为是。她想他干嘛呢?这半年,她过得不好吗?从没有过的轻松自在。
但这一刻,她确实有点难过。大概是为自己的愚蠢吧,她从来就不算是一个聪明人,尤其在感情面前。
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拎了罐啤酒,在人们的歌唱声中站了起来。
飞鹰和几名驴友又在不远处一个小烤炉上烤着鸡翅,见她走过招呼着她“夏至,来点吗?”
她笑着摇头“不了,还撑着呢,我散散步。”
飞鹰指了指一百米外的一块礁石“你别超过那块礁石,还有不要下水,这里没有安全网的。”
夏至说了声知道,在出发前他们就签过了安全确认书,确保绝对服从领队的指挥的。
她将喧闹声抛在身后,往那块礁石走去,离人群越远,风也似乎越大,灌进她的米白色薄风衣中,像要把她整个刮走,又像要钻进她的毛孔中。
脚下的沙子很细,没走两步就沾满了人字拖的每一处空隙,脚趾夹着鞋子被硌得尤其难受,她干脆将手机插进了裤兜,脱下鞋子提在手上,光着脚走。
走着走着,她感到手机在裤兜里颤动了两下,应该是有短信吧。她没有立刻查看,等到了礁石边坐下,才掏出了手机。
华夏商业银行您尾号5324的储蓄卡账户8月22日21时12分收到了转账收入2000000元,活期余额325702元。
她把信息反复读了几次。其实没什么好读的,很清晰明了。她知道这是潘锐还给她的钱。尽管她说了不要,他还是还给了她。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半年了,她已经很少想起他了。一首和他有关的歌,让她仿佛又走在了校园翻飞的紫荆花瓣中。
然后,他把钱还给了她,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也断了。他再也不欠她了。
她其实还是很自私,她宁愿他欠她一辈子。她差点一冲动就在手机上敲下了那串烂在了心里的电话号码,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联系上又怎样了呢?他不会过来,她不会回去,他们已经纠缠过了,也努力过了,最后她带着一串骂名离开,她再也回不去了。
她把手机扔在了沙子上,身子一软,靠上那块礁石。岩石的冰凉一下穿透了她的衣衫,让她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啊?”
夏至循声望去,苏晓拎着两罐啤酒,已走到了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