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越来越小,小到只能装下他一个人。
乔铭飏。
………
年关将至,补习班临时决定月假取消,等到过年的时候再一起放假。
陆晓娅委屈吧唧的抱着补习班的座机给她妈妈打电话,煽情至极的说了很多话,大概就是些“月假不放了你又见不到我了,家里的薯片别让妹妹全吃完了给我留着点”之类的。说到最后情绪激动得差点两脚一蹬晕了过去,被江卓颜及时抢过电话拯救回来。
她给江妈妈打了电话,说了不放月假,腊月二十六放年假的事儿,江妈妈说知道了,又问她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感冒,钱够不够花什么的。
她不想妈妈担心,只压低了声音说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钱也够用。
却没想到,挂了电话放下座机,转身就遇上了乔铭飏。
他看了她两眼,忽然伸手刮了下她因为感冒鼻子堵塞而泛红的鼻头“说谎的孩子可是会长长鼻子的哦。”
他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浓郁的像快要溢出来一样。
江卓颜却因为他这个略显亲昵的动作全身僵了一瞬,手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暗暗绞在一起。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闷了半天,只憋出了一个“嗯”字。
所幸刚刚去上厕所的陆晓娅这时候终于回来了,她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飞快走过去,拉过陆晓娅的手,冲乔铭飏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乔老师我们先走了。”
跟做贼似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陆晓娅被她拉着莫名其妙的跑了一段路,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喘着气问“不是你跑什么啊?乔老师有这么可怕吗?我还没跟他打个招呼呢。”
江卓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头,看着脚尖,不说话。
心虚。
陆晓娅是个人精,看她这副样子,呵呵笑着好像知道了什么,于是凑过去跟她耳语了几句。
却没想到江卓颜猛地抬起头,脸涨的通红,说话结结巴巴的,明显紧张死了“你…你别胡说,我才…咳咳…,才不喜欢他呢。”
陆晓娅一副“别说了我都知道的”的神情,坏笑着看她。
江卓颜懒得再跟她说,但又怕她跟别人胡说八道,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你自己想想,我才多大啊,怎么可能喜欢乔老师,再说了,他能看得上我?我来这儿是补习的,又不是来干坏事儿的。”
说完也不管陆晓娅信不信,她踩着厚厚的雪地靴转身就走。
腊月二十六的时候,补习学校全校放假,假期一直放到正月十五。
陆晓娅早早的就算好了时间联系家里人二十六号的时候来接自己,行李收拾完了以后,她问正在叠被子的江卓颜“有没有人来接你啊,要不坐我家里的车一起回去?”
江卓颜昨晚就跟江妈妈通过电话了,妈妈说晚点大伯会开车来接她“没事,我家里人晚点来接我。”
陆晓娅点头,拎着行李下楼坐上车回去了。
也不急着回去,江卓颜就从小包里掏出语文必修二的课本默背课文,等着大伯来接自己。
一等就等到了晚上近乎七点。
大伯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她只好打给了妈妈,妈妈的语气又急又切“颜颜,你大伯女儿出了点事进了医院,妈妈一直陪着呢忘了给你打电话,你要不自己找个车回来或者我在这边给你叫车?”
她听这语气估摸着那边应该已经忙成一团了,也就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没事,还早,我自己找车吧。”
挂了电话,把书塞进包里,她拉上行李箱出了校门。
许是年关将近,补习学校又地处偏僻,她在路边站了好久,也没见到什么车子,心里正着急的时候背后传来车子按喇叭的声音。
她郁闷的往一旁站了过去,黑色的车子经过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