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三四线不知名的小城市，天阳市区有过百万人口。这个数字就已经很夸张，比很多欧美著名城市还大。而天阳还有十几个下属县区，总人口近千万。

庞大的人口每天都在制造巨量的垃圾，能无害化处理的极少。大部分不做任何分类，只填埋了事。有的甚至连填埋都不填，干脆找个看不见的犄角旮旯露天堆放。

周青峰接下处理垃圾换魂晶和物资配额的任务，回到天阳的隔天就陪着林婉去跑政府部门。有萧金浪从中打听消息，有郑教授当参谋，当天就大致了解情况。

天阳市周边有十几个公立或私营的垃圾场，主要考虑风向水域河流等诸多方面，选的都是些远离市区，不影响地下水的谷地。

林婉带队亲自开车绕进一处人迹罕至的山谷，里头是个已经废弃的公立垃圾场。这里人迹罕至，鸟兽禁绝，挂满塑料袋的铁丝网后就是堆积了几十万吨的垃圾山。

嘚，光这一个地方就够周青峰清理了。若是没有高效的手段，他一辈子也清不干净。

萧金浪出面，请了市里环卫局的一个小科员带路。人家都不肯靠近，远远指着垃圾山说道“这地方都废弃快二十年，市里没钱处理，一直就这么堆着。

你们若是想搞垃圾回收，市里肯定支持。每清理一部分，市里可以给与一定补贴。但要接受政府的监督，必须是无害化处理。现在环保部门的权力可大了。”

小科员有三十好几了，觉着也就是带人来走个过场，都没怎么详细介绍，或者说他自己都不清楚这积年累月留下的‘历史问题’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垃圾场的铁丝网锈迹斑斑，大门的铁锁早就没了钥匙，站在铁丝网外就能闻到垃圾堆散发的陈腐气息——天阳市的垃圾问题远比想象的要严重。

苏梅从车上拿出个小巧的无人机，升空拍摄整个垃圾场。从手机接收到的画面看，无人机甚至拍不全堆满垃圾的山谷，仅仅触目所及就是无穷无尽的荒凉景象。

烈日之下，无人机扫视一圈。林婉手搭额前简单勘察，低声说道“这里偏僻，没人进出，适合隐仆工作。可以建一个完全封闭的厂房，配上些简单的机械提升效率。

我们可以夜里再来一趟，做个试验。看看隐仆处理垃圾的效率如何，具体有哪些困难，需要花多少钱。这些都需要做详细的预案。”

周青峰点点头，众人暂且回去。夜里他独自开车，带着郑老爷子再次返回废弃垃圾场。他戴上防尘面罩，用液压钳破开铁丝网，于微弱月光下释放了一百名隐仆。

郑老爷子则放出四名幽灵信仰者，他先带着手下四处飘动，将整个垃圾场巡视一遍，回来就说道“这里主要堆放的是生活垃圾。以塑料，厨余，废纸为主。

由于没有经过任何先期处理，垃圾的情况非常复杂，处理难度大，可回收价值很低。有条件的话，一般都焚烧。没条件就只能堆在这里了。”

相比隐仆，幽灵的感知和智慧更高，力量也更强。郑老爷子操控它们爬上垃圾山，开始进行分拣实验。另一边，受索菲亚控制的一百隐仆作为对比组也开始工作。

为了强化这些不死生物的工作能力，周青峰还将存储了负能量的‘帝王之泪’取出，补充隐仆在工作中的消耗。

整个测试持续一夜，天亮前结束。测试的结果好坏都有。

好的一方面，索菲亚操控的隐仆任劳任怨。虽然力量很小，可只要组织合理，它们的工作效率并不比真正人工干的差。如果有充足的负能量供应，它们就可以全年无休。

幽灵信仰者可以独立工作，可效率并不比隐仆高多少。但它们有个特性——可以在索菲亚的组织下，指挥五六个更低级隐仆工作。

这等于间接提升了周青峰可以操控的隐仆